亂世出英雄,誰知誰又是誰的難,存于世,活于世,活法很多,就看人如何選擇。田間野事,榮華富貴還是權傾天下,先行條件便是安定。
井右寬合上手中的書,在邊城躺了已經有了半月,手臂上的外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舉槍劍的時候,使不上力,井右寬也頹廢了半月,一日比一日更甚,被吳花果死活逼着抖擻了精神,卻依舊是假的,隻有幾位親近的友人和下屬才能看出來。
這一日,吳花果推門而入,見井右寬手裡拿着書發呆,推門帶入的風将書頁吹的飒飒作響,井右寬卻渾然不知,吳花果走進坐在井右寬一旁的凳子上,井右寬回頭看了眼吳花果,然後将手上的書整理,放在桌上。
“井右寬,我知道你很累,可我們呢?何嘗不累呢?”吳花果故意将自己的臉往井右寬那邊湊近一些,好讓井右寬看着自己眼睛周圍的灰黑色眼圈。
兩人相顧無言,沉默彌漫在整個屋中,井右寬粗粗看了眼吳花果,便将臉側開,道:“我知道,可我覺得我或許做不到。”
“你是我們的主心,你倒了,我們怎麼辦,這幾十萬人怎麼辦?”吳花果看着眼前垂頭喪氣的某人,突然嚴肅。使得井右寬不得不回頭看着吳花果,一直以來,吳花果總是溫和的對人,自從相遇,從未見過吳花果有過生氣的時候,而如今,他竟覺得寒冷,他不由得看看遠處,綠意抽絲,再回頭時,已成幹枝。井右寬心道,果然是師父的兒子。
“也許我真的太自私了,可真的,這幾個月粗粗看下去死去的人多達萬數之重,他們有為我死的,也有為他人死的……”
“錯了。”吳花果開口打斷他的話,“他們沒有為任何人而死,他們隻是為他們而死,他們選擇跟從你,是因為他們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一種讓人信服的希望。”
“希望?”井右寬伸出手默默的看着,不聚焦的雙眼突然亮起來,這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有兒時練武時的傷,也有這幾個月戰争所緻的傷口,他将手轉到背面,忽然覺得吳承德的教導突然清晰起來,一切都仿佛“柳暗花明”般明了。“你想想楚了吧?”吳花果起身,走到門口,剝開門簾,溫柔的光從縫中透過來,一瞬間,清明如斯,化為一種力量,将所有陰影都驅散。
“一日之計在于晨”,蕭夢安早早的起來在院子裡溜達,躺了這麼久,就連基本的功夫都有些松乏,蕭夢安索性丢掉手中的用來支撐身體的棍子,慢慢的挪動雙腳,一股無力感漸漸襲來,蕭夢安趕緊停下,緩慢的走向一邊剛剛及腰的木攔處,撐着身子,再次做好準備邁步繼續往前走,來來回回幾次,蕭夢安才覺得好上許多,于是放寬心運轉内力,多日不曾使用任何輕功,難免有些生疏,過了一兩個時辰,才找回之前的感覺,難免心中有一些飄飄然,直到秦添來找她,她才收起内力,雖然她的内力也沒剩下多少。
“舒服啦?”秦添倒上杯水遞給蕭夢安,卻沒有看她,因為恢複了七七八八,蕭夢安忽略了秦添的不正常,剛好口渴,蕭夢安接過杯子邊喝下,喝的有一些急,嘴角都被水打濕,秦添将一旁蕭夢安的手絹遞給她,蕭夢安笑着接過。直到飯吃了一半,秦添才開口:“夢安,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蕭夢安莫名的覺得心慌,就連飯菜都有些難以咽下,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秦添看着蕭夢安的動作,想說的話一直在口中打轉,良久,秦添方覺找到方向,輕聲道:“我想我們分開些日子比驕好。”
“分開?”蕭夢安的聲音低了些,也尖利了些,她望着秦添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慢慢的隻剩下些許落寞,最後欣然接受:“是啊,分開些,吳承期的筆中江湖自由壯闊,而你我不都是被天命束縛着而已,如今,該是厭了的時候。”面對蕭夢安的自言自語,秦添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隻是默默的拿起一旁的短劍推門離去,桌上的飯不知何時涼去,桌旁的人也不知何時離去,這隐藏在齊國京城阮青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被所有人遺忘,沒有人會想起這裡的俊俏男子。
死山上,酒浸墳前枯骨,秦添跪在墳前,神色落寞,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這酒比醉夢烈上許多,這一次,秦添刻意想讓自己喝醉,卻越來越清醒,是一種近似瘋狂的清醒,待所有能喝的酒喝完,秦添還是沒有如願的醉去,微風來,木屋周圍的桃樹相互發出刷刷的細微的聲音,以往秦添是最喜歡聽這聲音,如今秦添隻覺得刺耳,他将身旁的酒瓶全數往外砸去,直到沒有可以砸的後,秦添擁有了片刻的真正的清醒,而後又被齊天口中的未來給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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