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玺也有點詫異:“喬道友?”那周身環着數道短匕的法修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跟着他們回了天舞門的那位無影宮喬永。但是,道謝是一回事,允許跟到天舞門是一回事,跟着一直到了兩儀山境外,這就有點……喬永這一分神,那名魂幡法修忽然一搖魂幡,數道黑影就朝着喬永撲了過去。喬永身側的短匕這次稍微慢了一息,數道黑影似乎就撲到了喬永的面前。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殺傷力的黑影,撲到喬永面前竟然就讓喬永身形一滞,喬永悶哼一聲将面前的兩把短匕推了出去,被黑影撲到的左臂,衣袖被腐蝕一般缺了一大塊,露出來的胳膊也很快浮出了一個青黑色的指印。宋玺見狀,手中一套辟邪八瓶就祭了出來,一道金色的佛光将孟染幾人護在了靠近石門的地方,一縱身加入了戰局。因為兩儀在,他們順利避過了法陣,但那名魂幡法修,那路數一看就有些不對。境外的修者資源有限往往不講究什麼傳承,但是既然已經有人因為這個法陣無辜喪命,出手也就在情理之中。更何況,他們也是險些就要被對方算計到了。對方那黑霧一看就情形不對,宋玺手中一條帶着禅意的玄繩随心而動,與宋玺肩後的披帛融為一體,宋玺姑射之舞起,平素青白色的劍光都染上了金色,朝着那堆黑影掃去。被喬永的短匕碰到的黑影,在回到魂幡後不久就又能出來再戰。宋玺加入戰局後,那些黑影出現的頻率就越來越低。魂幡法修見狀,也知道自己不敵,将魂幡一招,竟然将不知藏在何處的青色法衣的女修給拽了出來。孟染見到那名女法修就覺得哪裡不對,而女法修在看清魂幡法修手中法印之後,竟然一個打滾就想要逃走。剛剛遁出了丈餘就被魂幡法修的一道黑影給擄了回來。女修立刻開始大叫:“師父,徒兒跟了您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命啊!!”法修獰笑一聲:“苦勞在哪兒,讓你騙幾個境内出來的小白到法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為了活命幫人破了為師的陣,今日不把你血祭了,怎麼對得起為師的一片苦心栽培。”數道黑影就朝着女修撲了過去。宋玺雙腳單腳掂地,一道劍光朝着那名魂幡法修直射而去,這道已經積攢了好幾息的劍氣,比之前幾道都要強勁,将魂幡法修身側的黑霧直接切破,那名魂幡法修一聲慘叫,一條左臂已經被宋玺給斬落在地。宋玺正要松口氣,那些已經要撲向女修的黑影忽然折返,朝着魂幡法修的那條斷臂撲去。隻消片刻,那條斷臂便隻剩一層幹癟的皮肉裹着森森白骨,那些黑影卻在瞬間凝實了數倍,朝着宋玺和喬永攻過來時,竟然能與喬永操縱的飛匕相撞,發出金石之聲。那魂幡法修被宋玺斬斷一臂,頓時大怒,魂幡一搖大部分的黑影都朝着宋玺隻撲而去。宋玺身側的兩條披帛被旋轉出道道金光,那些黑影卻根本不敢直面佛光鋒芒。魂幡法修見狀,魂幡忽然一折向,數道黑影朝着孟染等人的方向隻撲而來。孟染與白秋雲默契十足的腳步一踩,甲盾之舞已起,一面鐵木之盾朝着黑影的來向正面迎擊。鐵木之盾與數道黑影還沒有撞在一起,一道刺耳的聲音忽然從孟染身後往前沖去,肉眼可見的靈波從孟染和白秋雲的身後沖擊出來,孟染和白秋雲兩人踩着甲盾之舞的舞步那處,卻恰恰好空出了相應的位置。靈波後發卻先至,與數道黑影撞在一起。那道虛影也從師門中徹底鑽了出來。雖然還是原來的眉目,氣勢卻完全不同,一管青色的橫笛,一身和飛天差不多輕薄的衣飾,身姿順着笛聲扭動着,竟與孟染等人的甲盾之舞合在了一起。數道黑影被那道靈波打中,呈現出一副被撞懵逼了的狀态,飄中半空中仰着腦袋轉圈。這種眩暈的狀态似乎也傳遞到了那名魂幡法修處,築基修士的鬥法,哪裡容得這樣的差池。隻這一瞬,喬永操縱的短匕就已經帶起一篷血花,取了那名魂幡法修的性命。魂幡法修瞬間斃命,那群黑影卻沒有消失,反而似乎失去了束縛,忽然暴起,朝着宋玺等人更加猛烈的發動了進攻,甚至不分敵我互相之間也撞擊着擰成了一團。其中幾道黑影撲向了魂幡法修的屍體,一道黑影朝着那名青衣女修撲去。似乎被魂幡法修下了定術的女法修這次沒能僥幸,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道黑影朝着自己撲過來,慘叫着和魂幡法修的屍體一樣,被吸食成了一具幹屍。就算此前曾經斬殺過七星海的散修,孟染也從未見過如此凄慘的死狀。到了此時,就算明知道這些黑影可能是比鬼怪更加可怖的存在,孟染也沒了時間害怕。甲盾之舞的腳步不能停,不僅是他自己和白秋雲,倪飛和兩儀也都還在他們的護持之内。倪飛的琴弦上浮起一道道青色的靈弦身影,在倪飛的撥弄下,對準朝着他們飛撲過來的黑影彈去。兩儀也手執符筆朝着那些黑影拍出了蘊含星辰之力的靈符。谷中的白色迷霧,在衆人激烈的靈氣元氣碰撞下迅速消散。這樣的動靜,很快也驚動了谷外之人。孟染宋玺等人還在谷中與黑影激戰之時,谷外還在伺機而動的人群也開始騷動了。“師叔,這次的迷霧似乎散去的比較早?”一名短衣體修看着谷中一片白茫茫,已經開始隐約露出綠地,不太确定的對身邊修為較高的中年體修男子問道。修為煉氣大圓滿的體修卻道:“白霧翻湧的有些異常,剛才還隐約有鬥法之聲從谷中傳出,那道樂聲今年也有些不同尋常,再等等。”這名體修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道女聲長笑而來,嬌聲道:“李大哥哥,每次都是因為你這樣沒膽,才人到中年還沒能築基。”那名體修眉峰一蹙,看着與那名女修攜手而來的另外一名法修,冷哼一聲道:“膽子大也要有命築基才行。”那名女修似乎對此不屑一顧,對身側一個煉氣後期白面男法修臉上微微一撫,滿含得意的道:“膽子這樣小,你幹脆就不要去了,去了也輪不到你們,那石門之上的舞蹈,本宮主已經參透了。這次,勢在必得,也免得你去了還要徒生矛盾。”體修正要說話,那名女修已經抛了個媚眼兒,嬌聲道:“一日夫妻還有百日恩呢,小妹難道這點面子也沒有?”大家來鬥舞“哈哈哈,魏宮主倒是打得好算盤。”女修話音剛落,另有一道男聲已經嗤笑道:“你和李道友一日夫妻百日恩了,那我們其他人呢?還有程七王爺呢?”女修一瞥眼,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雙對劍,粉紅的劍穗飄搖着,還能看到劍穗尾部搖擺着散開的粉色花影。來人雖然一身白色法衣,那法衣卻墜着長長的裙尾,對方走過來的步伐踩在一條線上,輕靈的身形堪稱搖曳生姿,裙尾無端就透出了一股旖旎。“哼,向珏,你水月宮也算是境内有山頭的大派了,咱們境外的一點小機緣你也好意思來撿漏?”那女修氣的臉色煞白,卻拿對方毫無辦法。“過獎過獎,不過是占了一個丁字峰的小派,哪裡就敢妄稱大派?”那名白衣男修話雖如此說,清媚的面容上卻滿是得色。被稱魏宮主的女修既然攔不住這一個,那名體修自然也就亦步亦趨的跟着進了谷。孟染等人此時已與那些黑影戰到酣處,吸收了那名魂幡法修精血的黑影似乎能力大漲,竟然還學會了吞噬其他黑影。眼見着那幾名黑影給人的威脅性越來越強,宋玺和喬永不得不一邊避開攻過來的其他黑影,一邊将那幾個明顯強勢得多的黑影引開。喬永面前的黑影,在吞噬了另外兩個黑影後,竟然已經隐隐有了築基初期的威壓。偏偏這黑影,并沒有實體,不像那名魂幡法修一樣,一刀且在要害處,便能要他斃命。喬永的飛匕刺過去,也不過是讓黑影的動作稍緩,待黑影從谷中之前炸開的黑霧中吸收到了足夠的陰氣,就又恢複了原狀,再次攻過來。而宋玺面前的兩個黑影,似乎本身就是築基期修者的神魂,在吸食了魂幡法修的精血之後,黑影之中竟然出現了兩隻宛如眼睛一樣發出精光的黑色小點,甚至還懂得互相配合着朝宋玺發動攻擊。宋玺和喬永将這三個黑影引開的同時,從石門中鑽出來的那道虛影,也吹着手中的橫笛,将一圈圈的靈光往其他黑影攻去。倪飛見狀,便将對方靈波圈漏掉的那些黑影也引了過來。這麼多的幡魂忽然聚集了過來,就算有虛影和倪飛、兩儀的攻擊擋在前面,那些漏掉的幡魂打在甲盾之陣上的壓力也是陡增。辟邪八瓶的金色佛光讓那些幡魂一邊攻擊法陣一邊哀叫,卻又毫無記性和靈智,隻一心想要受到陣法内精血的誘惑,憑着本能繼續闖陣。兩儀看着幾人腳邊辟邪八瓶上的某個符文,忽然頓住了手中正準備繼續繪制的符筆,對倪飛道:“你接住我這邊的。”倪飛頗為鎮定的應了一聲:“好。”手中卻多少有點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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