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自言自語:“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才敢與君絕!”
京墨,我來的時候妄想過,如果能從你這裡得到回應,哪怕隻有一點點,我都願意漫漫無期地等着你。我隻覺得你是無所不能的人,我隻想簡單地喜歡你,卻從未想過靠近你會給你帶來無盡的麻煩。
想着想着,便對自己開始厭煩。她暗道:項漪華,天尊對你好,你心懷感激就好了,怎的就對他生出這樣的心思?天尊對你恩重如山,你無法報答也就罷了,自己的母親就該靠自己的本事去救,豈能事事麻煩他?
高傲如她,怎能去愛慕一個有妻兒的人!
高傲如她,怎能為了一己之私,将京墨陷入兩難的境地!
更何況,京墨從來沒說過喜歡自己。
項漪華,你的一廂情願根本就是一場笑話!
項漪華,你的喜歡對他來說是亵渎,是僭越!
日已高升,小河周圍的景緻變得明媚。
正午過後,陽光越來越亮,漪華擡頭望望,日頭有些刺眼,太陽的一邊仿佛被咬了一塊,漸漸地,太陽逐漸變成一個半圓狀,最後隻剩下周圍一圈光環。
娘說,這叫“天狗食日”,其實是月亮擋住了太陽的光輝,學名叫“日食”。
日漸西斜,夕陽讓天邊的雲彩變得更加絢麗,河水的波紋蕩漾出七分色彩,倦鳥偶爾踩一下水面,歡快地奔回巢穴。夕陽無限好,這樣的場景,倒有些“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意味。
傍晚的風有些冷,她無助地抱抱自己,隻覺得衣衫單薄,心中無溫。
她曾經想過,有一天能與心愛的人執子之手,踏遍名山大川,欣賞四時風景。原來,京墨就是她心中所有的風花雪月。
微斯人,吾誰與歸?以後,風花雪月都不美了。
她捧起河裡的水使勁洗洗臉,河水沾濕了她的臉,順着發梢水珠一滴一滴落下,唇紅齒白,楚楚動人。她麻木地看着水中的倒影,腦海中浮現母親的音容笑貌。
原來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在這裡多愁善感、自做傷情。
起身時雙腿有些麻木,滿目山河空念遠,這一刻突然很想家,爹說過,家是她永遠的港灣。
還沒到家門口,便遠遠聽見爹爹的聲音:“小姑娘,你快回家吧,别讓你娘等急了,這裡真沒有你要找的人。”
門口站着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姑娘,她梳着齊劉海,紮着兩隻可愛的小辮子,穿着雖沒有十分華麗,卻是極其講究的面料,衣袖上的并蒂荷花刺繡是天上才有的織法。
漪華好奇地瞧着那小姑娘,她非人非仙非妖非魔,一時竟看不出來路。
小姑娘發現了漪華,她眼睛一亮,快活地撲到漪華身邊,好像跟漪華很熟識似的,親切地拉着漪華的手,指着項爹爹,奶聲奶氣地說:“漪華,你幫我說說好話吧,我想見見他夫人,她卻騙我說她的夫人已經不在了,哼!”
漪華茫然地望向項爹爹,項爹爹也是一臉茫然,說:“漪華,這不知從哪裡來的小姑娘,非要來家裡吃飯,還非要見……”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漪華驚訝地望着小姑娘。
這一看不打緊,雖然自己就是個人見人誇的美人,可小姑娘的容貌依然把漪華震驚到了,她實在是長得——太美了!
小姑娘擡起靈動的大眼睛,昂着小臉道:“不告訴你,反正我就是知道,我想要見我……呃,見見你的娘親,漪華啊,你能不能幫我求求他。”
漪華與爹爹對視一眼,心下難受,隻得溫聲告訴她:“你想見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可能呀!”小女孩聲音果斷清脆,“你不要騙我,我不是壞人。”
“那你是誰呀?”漪華盡量把語氣放溫柔,雖然她的身份無比可疑,可不知為什麼,她對他就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親切感,或許因為她長得漂亮的緣故吧!
“你的父母是誰?家在哪裡?你若是迷了路,我送你回家。”漪華再次拿出十分地耐心,溫柔地對她說。
“唉!”小女孩學着大人的樣子長歎一聲,在家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兩手托着腮,甩着頭上的兩隻辮子,道:“我不能說,不能說啊,唉!”
“爹,怎麼辦啊?”漪華求助的眼神望着項爹爹。
小女孩瞅了瞅日色,突然大叫一聲:“呀!我得回去了!漪華,漪華爹,我先走啦!有空再來看你們。”
小女孩溜得極快,她周身上下沒有一絲法術,跑起來的動作中可愛又不乏靈活飄逸,漪華眯着眼仍看不出她的來路,不死心地朝她喊道:“小姑娘,你到底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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