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盯着桌上一角的方型包裝盒,硬硬地說,“我想,我已經收到蛋糕了。”
“怎麼會?我明明标注了是自取。”
“嗯,應該是自取的。”我面無表情,話中隐隐帶刺,“上午,你老婆帶着他兩個哥哥給我送過來的。”
“什麼?”他倒吸一口涼氣,“你等下,我馬上過來找你。”
“不用了,酒店裡人很多,還是我去找你吧。”我心酸地建議。
他并未接受我的提議,歎了口氣,“别傻了,等着我。”說完,挂了電話。
的确,他或許不需要再在意那麼多。之前穆薩想要瞞着的人,現在都知道了,甚至他的母親和萊米絲也豁達地默認了我們的交往,原本已經可以放在明面上。可是,我始終無法坦然地以這種“準二老婆”的身份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我要顧念的東西,還有很多。
穆薩趕來的時候,我還在對着那個方型的包裝禮盒發呆。他進屋,靜靜地把我摟抱在懷裡,然後拿過小刀,劃開了精緻的禮繩。
看到蛋糕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穆薩當初說得對,這的确是我從未嘗試過的蛋糕——全部用烤肉做成的“KebabCake”,上面撒了一層入味的調料,再放上少許的奶油和水果。
這的确是一個令人震撼的驚喜,專屬于迪拜的特色蛋糕。隻是此時,想起這個蛋糕是怎樣被送到這裡來的,便怎麼也提不起興趣。
“這的确是我訂的。”穆薩的眉頭緊凝起來,轉過頭不安地看着我,“萊米絲同你說什麼了?”
我誠實地概括:“說如果我嫁給你,她是不會和我友好相處的,讓我想清楚。”瞧着穆薩染上忿忿的眼神,我居然還大方地安慰他道,“沒事,隻是她來得太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我的心底還藏着一句話,那就是反正我也不會做你的二老婆,所以不會出現被她壓迫挾制的問題。可看着穆薩緊蹙的眉頭,終究沒忍心說出口。
“唉……”他忍下陰骘的隐憤,一臉愧疚地對我說,“Cece,讓你受苦了……”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害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會土崩瓦解。任憑我如何武裝,萊米絲的話語和神情都揮散不去,一遍遍地沖刷着我脆弱的神經,心神搖搖欲墜。
“好了,别這樣,讓我嘗嘗這個蛋糕。”我強打起精神,拍拍手,佯作興奮,招呼着穆薩過來,一起拿起刀切了下去。和以前切蛋糕的手感不一樣,這更接近于切牛排的感覺。大塊的肉露了出來,一點不摻假。割了一小塊放進嘴裡,果然是烤肉的味道。以前我一直以為生日蛋糕都是甜膩的,今時才知道還能有如此特别的滋味。如同我的心情,混合着各式各樣說不清的調料。
“生日快樂。”穆薩輕聲說。
快樂?我苦笑着。
嗯,或許吧。快樂,這岌岌可危的快樂。
今年,因為又來了一批中國的留學新生。我們作為學長學姐,理應組織一場聚會。方便抱團生活,聯絡感情。
以往有雲宇樹操刀,飯菜做得又快又好,大家隻需要買齊原料就好,别的便不用擔心太多。可是如今,雲宇樹已經工作,估摸着不會來,大家便商量着每人都做些貢獻,弄出拿手好菜。
卻在這時,林悅開口了,用活潑的語調說:“其實不用這樣大費周章呀,我叫宇樹來就可以了。”
她叫的,不是學長,是宇樹。而且,用的是嬌嗔的口吻。
周邊立馬有人反應過來,興奮地問:“林悅,你和雲宇樹談戀愛啦?”
“嗯,在一起有一陣了。”她面色羞赧,卻是大方地點了點頭。
恭賀議論的聲音頓時乍起,隻是在議論中,老一屆的留學生裡,時不時有人往我身上瞟。當初雲宇樹追我,并不是秘密。如今不到半年,鬥轉星移,心中還是有些微薄的感慨。
以前的聚會都在尹千言的房間舉辦,如今她畢業,便換成了我的房間。到了聚會那天,雲宇樹仍然主掌大勺,按習慣,還需要一個副手。畢竟從前和雲宇樹搭檔了好幾次,幾個人便條件反射地說了我的名字,還添油加醋地提了一句“每次都是你幫着雲宇樹,老搭檔了”,便撺掇着我快去廚房。
聽聞此言,林悅的眼神一下子落到我的身上,似乎有些揣測的神色,深長地問我:“學姐,你做飯也很厲害嗎?”
“不不不。”我連忙推辭,笑着說,“我才不想當他的助手呢,大家都知道雲宇樹的廚藝,每次看着他做飯都慚愧得不行,我已經看得無地自容,别繼續折磨我的小心髒啦。還是林悅去吧,本來雲宇樹也是為了你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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