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走入了宿舍,宿舍的隔音不好,在走廊裡就能聽見兩側房屋内的喧嚷和說話聲,父女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
了緻生要和連吟枝離婚的事,就這麼排上了議程。但眼下,更緊迫的,是如何解決送了了回去上學的事。
了了來時,是連吟枝送她到京栖的機場,由機組人員陪送到目的地後,交到了緻生的手中,再由了緻生親自帶着,到達基地。
本來回程也是這麼個流程,但現在連吟枝撒手不管了,光把了了送回京栖還不成。她上學接送,以及日常生活都需要有監護人照顧。而了緻生的雙親,都已不在人世,除了緻生外,沒人能夠照顧了了。
了了對了緻生近在眼前的窘迫充耳不聞,她沒問過他要怎麼安排自己,她如常地在第二天的早上六點,去王塔看書。
不料,她剛到王塔,便見裴河宴眉心緊鎖地坐在懸窗旁的地闆上,往書架外一本本搬書。
她把腦袋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是怎麼了?”
“書淋濕了。”他回頭看了眼了了,十分順手地差使道:“幫我把這一排書架裡的書都搬出來檢查一下。”
了了答應了一聲,搬了個蒲團席地坐下後,就開始幫忙:“是因為昨天那場大雨嗎?可是書架怎麼會淋濕啊。”
昨天傍晚的那一場雨,下了一整夜。稀罕到整個基地裡的人都紛紛湊到樓道裡,打牌聚樂,再呷呷閑談。直到夜半三更,才慢慢散了。
“頂樓的木闆漏水了。”小師父擰着眉,聲音疲倦:“我搶修了一晚上,但沒留意雨水漏到了房間裡。”
他往自己頭頂上的那塊天花闆指了指:“你看,木闆還是濕的。”
了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截橫木梁比四周的木闆顔色都要更深一些,此刻還有水滴斷斷續續地往書架上滴水。
偏偏這個房間裡的書架又差不多與天花闆齊高,水滴順着書架裡層密封的木闆往下滲水,一旦遭遇年久失修的部位,很快就浸潤了一片。
了了探手進去,書架底部濕漉漉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書遭了殃。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
傍晚。
了了回去吃了個飯,和了緻生約好了來接她回宿舍的時間後,趁着天色尚亮,又回到了王塔幫忙。
這裡的藏書大部分都是裴河宴的私人收藏,另一小部分則是從他皈依的寺廟藏經閣裡搬來的。據說他的師父過雲大師,這次離開修複基地,就是回去發物流了……
也不知道這是小師父說來逗她玩的,還是事實如此,反正她是信了。
了了回來時,裴河宴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屋内沒有燈,隻燃了幾根照明用的蠟燭。而了了的位置旁,則特殊一些,擺了一個镂空雕刻的銀質燭台。燭台上還罩了個小巧精緻的燈罩,以防誤觸時燙傷。
她“咦”了聲,幾乎快趴到了地闆上去看這個精巧的燭台:“好漂亮啊,我都沒見過哎!”
裴河宴正将被雨水打濕的書,一一翻開,攤在木闆上晾幹。
聞言,他往了了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個燭台是扶搖直上的比翼鳥形狀,鳥身體型修長纖細,羽毛是仿古時候的點翠工藝做的孔雀毛,寶藍色的羽身富貴又華彩,驕奢逼人,着實好看。
而燭托是比翼鳥的頭部做的,它的眼睛是由一顆火彩極豔的寶石鑲嵌而成,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光線下,寶石的切面不同折射出的火彩也完全不同,那流光潋滟,灼灼耀眼的美麗簡直呼之欲出。
更精巧的還是燭台的托面,鳥喙叼着蠟燭,外頭罩着燈網,不論遠看近看都如一隻神鳥銜着寶珠,在幽暗的大同世界,風馳電掣。
了了忍住了伸手去摸鳥翅膀的沖動,轉過頭,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裴河宴:“這是獎勵我的嗎?”
她的眼神太喜悅,太直接,有那麼一瞬間,裴河宴覺得她的眼睛比那顆鑲嵌在燭托上的寶石還要更耀眼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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