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慶班的劉班主看見莊大家過來,便樂呵呵地行了禮,又問道:“莊大家,前面的宴席可是散了?什麼時候開戲?”
莊穆惱道:“這席還未開呢,散什麼散!”
劉班主見莊大家心情不好,便趕緊指了一事要出去。
莊穆叫住他,道:“叫徐小樓過來。”
劉班主應了,忙出去叫人。
一會兒徐小樓進來了,對莊穆抱了抱拳,問道:“莊大家有何吩咐?”
莊穆指了指小桌旁另一邊的座位,道:“坐。”
徐小樓坐下,又問道:“莊大家可是有事煩惱?”
莊穆摸了摸臉,道:“有這麼明顯嗎?”
徐小樓笑了:“劉班主說的,要不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莊穆這才笑了,道:“看你們都反了,一個個拿我取笑。”
徐小樓便抄起桌上的骨瓷小茶壺,給莊穆的茶杯滿上,又道:“屬下等都是賤籍之人,就算以前被人捧,其實也沒人真的看得起我們。自從我們三慶班跟了莊大家,這才有了幾分體面日子過。--大家夥都念着莊大家的好,隻要莊大家不嫌棄,我們不拿莊大家當外人。”
莊穆心裡好受了一些,隻含笑道:“這都是托皇後和太子的福,我卻不敢獨攬此功。”
徐小樓眼看着莊穆,柔聲道:“你最近瘦了。--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夥一起說道說道,比悶在心裡一個人犯愁要強。”
莊穆正端了茶杯喝茶,聞言就被嗆了一下,擡眼看見徐小樓一雙含情欲訴的鳳眼,不由更增煩悶。便端起架子,正色道:“昨兒給你說的事,行不通了。我今日看那女人行事的氣度,估計是沒有法子诓她一個人出來的。”隻字不提今日自己出師未捷,差點被人抓個正着的事兒。也不敢再行昨日所議之策,隻怕一動手,那鎮國公便會想到自己頭上。到時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說,讓範四爺知道了是自己的首尾,倒是大大的不妥。
徐小樓就詫異道:“莊大家是為這事煩惱?--莊大家放心,有我徐小樓出馬,還沒有不上鈎的女人。”
莊穆忍不住譏諷道:“你見過幾個女人,就敢如此大言不慚?”
徐小樓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莊大家莫怪,是屬下說錯話了。--莊大家雖也是女人,卻不是那等無知無識,見了個俊男人就邁不開步子的蠢笨婦人。”
莊穆收斂了一下心思,看着徐小樓,卻想起了另一個俊逸飛揚,貴氣十足,容色不比眼前這戲子差,卻又溫柔體貼、愛妻如命的男人,歎了口氣,道:“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不僅不能說,想也不能想。這天下之大,比你好的人多得是。要是存了輕怠之心,就做不好雅閑慧舍的活兒了。”
徐小樓自認容色過人,在京城的高門大戶也登堂入室過,從未見過比自己長得更好的男人。就有些不信,隻道:“莊大家你放心,屬下今日必不會負你所托。--不就是鎮國公府範家的四夫人嗎?聽說她不過是小官家出身,不過是那範四爺好男風,尋不到貴女做正室,才屈尊娶了她。這種小家碧玉,屬下最是有把握。”又輕哼一聲,道:“若是那範四爺今日也在這裡,屬下甚至可以将他們夫妻倆一起拿下”
莊穆聽徐小樓侮謾範朝風,怒不可遏,擡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喝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說範四爺--我警告你,休要把心思動到範四爺身上若我知道你不聽指令,擅自行事,直接押你去刑堂”
徐小樓還從未在莊穆這裡如此沒臉,一時臉上也下不去,站起來就要出去。
莊穆怒道:“站住”
徐小樓堪堪停在門口,隻背對着屋裡,捂着臉,不肯轉過身來。
莊穆也有些後悔自己莽撞了,在屬下面前露了心思,便要趕緊想法子挽回。
隻是那鎮國公實在可惡,一下子就讓自己亂了方寸。今日之恥,一定非報不可突然就靈機一動,讓她想出了一個妙招:你不是謹慎小心,不肯私自行動嗎?--我偏要你在大庭廣衆之下,有苦說不出
想到此,莊穆便斂了怒容,追到門口,放低了身段道:“是我魯莽了。我給你賠不是。”
徐小樓這才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莊大家。
莊穆看見他白皙的側臉上,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便伸手撫上他的臉,柔聲問道:“疼嗎?”
徐小樓握住她的手,蓋在自己臉上,動情道:“你不讓我疼,我就不疼。”
莊穆聽了,似是又感激,又愧疚,眼裡一串淚珠盈盈欲滴,容色鮮妍,比徐小樓走南闖北見過的所有女子顔色都要好。徐小樓就有些掌不住,抓了莊穆的手微微用力,又要伸出另一隻手來環抱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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