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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頁(第1頁)

“你——”府裡的人都知曉老夫人為了維持府裡的生計,變賣了府裡許多的産業。這麼多年下來,也就隻剩了這兩個小莊子。在三房兩口子看來,自家在公中有産業,嚴瞿又是老夫人的親兒子,如今嚴霆不在了,給他們也是應當。但從律法或者外人的角度來看,卻是隻認地契上名字的,哪會去認這些。嚴嫣會和三房兩口子掰扯這些,一是出于激憤,覺得這些人跟狗皮膏藥似的。二來也是駱懷遠給出的主意。畢竟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嚴弘和嚴清都是屬于二房的人,嚴霆死了,理所當然由沈奕瑤這個嫡母照顧。隻是被駱懷遠等人聯合鎮國公府打了一個觀念差,才會有娘家接新寡女兒回娘家居住一說,二房的幾個小輩自然便落在老夫人或者嚴瞿這個親叔叔身上。可如今三房這些人的嘴臉也是可以看見的,先不提三房人會不會管嚴弘嚴清兩個,就算真礙于情面接他們過去一起生活,可以想見兩人未來的日子也過不好。鑒于吳姨娘懸梁之事,為了給沈奕瑤及嚴陌掃去後顧之憂,嚴嫣決定‘幫’兩人一把。“本來侄女并不想提此事的,既然三嬸如此盛情,侄女決定還是好好說道一下。侄女乃是出嫁女,本不該管家中之事,可今日回來見二房的人俱是惶惶不安,不禁生了恻隐之心。怎麼?堂堂威遠侯直系子嗣,居然隻因父親過世,便要落個寄人籬下的境地?可别忘了你們現在腳底下站的可是威遠侯的府邸,别做出什麼反客為主之舉!”蘭姨娘摟着五少爺嚴清在一旁嗚咽的哭着,着實可憐至極。從來沉默寡言的嚴弘,也是面容戚戚。不待三房兩口子反駁,嚴嫣又道:“所以三叔三嬸千萬不要怪侄女多言,哪怕是為了過世的父親,這事我也得管管。”嚴郅站了起來:“嫣侄女說的有道理,我這個做大哥的本是不欲說這些的,但這事确實做得有點太過。我不是娘親生的,我們大房也不敢多想什麼,但二弟的東西怎麼也是應該留給二弟子嗣。阿陌有二弟妹這個娘,又有鎮國公作為依靠,也看得出二弟妹不想争這些。隻是這兩個孩子,一個還未成親,一個還是懵懂之年,又該怎麼辦?!娘你可得說句話,别寒了二弟在天亡靈。”衆人的目光齊齊聚在床榻之上老夫人的身上,老夫人半響未出聲,似乎心裡也在做着掙紮。她不否認自己喜歡老三,但同樣她也喜歡嚴弘,嚴弘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再加上嚴霆這個讓她心痛如絞的兒子,心中的天枰慢慢開始傾斜。良久,她才出了聲。趙媽媽道:“老夫人說她之前确實有些糊塗了,現在她的意思是将這兩個莊子改了三少爺和五少爺的名字。由于兩人還小,自然不能單獨出去立門戶的,便暫時跟着老夫人與三爺生活在一起,由三爺和三夫人負責管理莊子。”三房兩口子自然不願,可嚴嫣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這二房的嫡長女從來是個彪悍的性子,發起火來誰的面子都不給,嚴瞿和陳氏可真怕她鬧去順天府。一旦去了順天府,兩人自然不占理,是時面子丢了财也沒了,說不定還會被下大獄。畢竟嚴霆未身死之前,也是個侯爵之位,雖現在不是了,但朝廷對這種案子,一向是從重判定的。三房兩口子落了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将老夫人這個包袱攬在了身上。現在,他們也隻能安慰自己,莊子在自己手裡打理,也是能弄不少好處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嚴嫣當場便命了人去官府換了地契,然後交到嚴弘與蘭姨娘手裡。這兩人神情複雜,也不知該道謝還是說什麼。最後,嚴弘嗫嗫嚅嚅一句:“謝謝三姐。”“不用謝我,你們自己以後好之為之。”這話裡的意思非常清楚,以後他們就隻有靠自己了。三房兩口子不是什麼善茬,這兩人依靠着三房吃飯,難免會看人臉色。但名下有這份産業,就有了挺直腰杆的底氣。日後怎麼樣,還得靠自己慢慢籌謀。之後嚴嫣提出跟着沈奕瑤離開那些下人身契之事,陳氏與嚴嫣徹底撕破了臉,也不準備給她好臉,抱着‘如今府裡情況不好,下人也能賣不少銀子’這種說法不丢口。嚴嫣也懶得與她墨迹,讓她開了價來,就當這些人她買了。陳氏自然獅子大開口,薛氏聽不下去擠兌了她幾句,之後嚴嫣花了一千兩銀子将那些下人買了下來。自然給的有多,可在嚴嫣想法裡,能用銀子解決的就不是事。駱懷遠之前便說了,那婆娘若是為難你,你就拿銀子砸死她。這種夫妻之間的小樂子,就暫且不細說。沈奕瑤搬走後,大房也随後往外開始搬家了。薛氏名下在外城有個兩進的院子,雖然地方不是太大,但住一家幾口再加上幾個下人,卻是綽綽有餘的。大房帶走的下人,自然也是從陳氏手裡買的。不過薛氏可沒有嚴嫣那麼好說話,給的也就是市價,還将陳氏氣得不輕。大房二房都離開了,隻剩下三房。眼見離限定之日越來越近,三房也開始張羅往外搬了。隻是三房名下可沒有什麼院子,隻能現買了。最後挑挑揀揀,陳氏用嚴嫣那一千兩買了一處兩進的小院子。地方擠擠倒也夠住,可惜就是破舊得厲害,不過能有個地方住,也是好的。随着三房離開後,偌大的威遠侯府終于空落了下來。之後,大門之上,被貼了兩道封條,以待日後被聖上賞給别家作為府邸。某一日,一輛外表平常的馬車,停在了已經沒有匾額的前威遠侯府門前,一直未見有人下車。過了許久,馬車才緩緩離去。?☆、?坐在馬車中的嚴霆,表情悲喜難分,一股莫名的感觸上了心頭。他将臉埋在手心裡,發出了一聲宛如負傷野獸似的嚎叫。其實對家中狀況,嚴霆是可以想象到的,随着他的死亡,那個家果然四分五裂了。可是想象和親眼看到是兩碼事,重現威遠侯府的榮光,讓它可以世代延綿,是嚴霆從小以來一直的執念。這個執念早在他還不過是孩提之時,他的爹牽着他的手,指着那塊偌大的金字匾額說,爹身子不好,以後就靠你了,便深深的埋藏在他心底的最深處。經過了二十多載的努力,空忙了一場不說,他還是将它給弄沒了……過了良久良久,一旁的許向榮看着對方的側臉,見他神态終于恢複了平靜,才讓車夫将馬車駛離此處。嚴霆見他在望自己,面無表情的擡起臉道:“你放心,我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死人’。”随着他擡頭的動作,嚴霆左臉上的一道疤痕顯露出來。這道疤痕從他左眼角一直延伸至左耳下。若隻看右臉,嚴霆除了神情疲憊與虛弱些,還是一俊美男子。但若是從左邊來看,卻宛若夜叉般猙獰吓人。那日嚴霆落崖,本是存了必死之心。哪知再次醒來卻是被人救了,彼時他身受重傷,渾身上下多處骨傷,腿也斷了,整個人混混沌沌不知今夕是何夕。稍微清醒了一些,卻發現救自己的竟然是許向榮。你為什麼要救我呢?那時嚴霆真是存了死意,之所以會自己跳崖,一是知曉沈鼎一定不會放過他,二也是萬念俱灰。努力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是妄然,甚至連自己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全部推翻,就好比自己隻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自诩聰明無雙,實則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嚴霆不想求活,他覺得自己的生存并沒有任何意義與價值。他不進食,不配合治傷,直到許向榮告訴他威遠侯府的近況。“你不覺得你如今這副樣子非常可笑?堂堂一個男兒居然像個娘們似的如此經受不住打擊,是男人的就站起來,回去好好的看看。然後隐匿積累,直到有一日将失去的通通搶回來……”嚴霆身上的傷實在太重,等養到能坐馬車的程度,而威遠侯府早已是被摘了匾額,人去樓空。……“你那親弟弟和你娘住在衡水胡同,要不要去看看?”嚴霆怔了一下,搖搖頭:“不用了,既然見不了面,又何必去看。”頓了頓,他表情複雜道:“謝謝你。”許向榮沒有說話,隻是一笑。随着三皇子大婚之後,隔了一個月,五皇子駱璟也大婚了。三皇子所娶之人自是許貴妃精挑細選的,乃是林家的嫡女。林家是簪纓大族,世家之首,雖三皇子妃隻是林丞相一個旁系的侄女。但能借此和文官一系拉上關系,許貴妃也算是用心良苦。嚴嫣是見過三皇子妃林氏的,此人膽小怯弱,恭順柔弱。走在體格壯碩的三皇子身邊,總讓人覺得于心不忍,就像是一頭猛獸配了一隻小兔子。五皇子妃是後族蕭家的女兒,乃是一偏房嫡女,是蕭皇後的同族侄女,記在蕭家嫡枝二房名下配給了五皇子。皇子大婚後,次日是須得到鳳栖宮拜見熙帝和蕭皇後的,與此同時在場的還有衆皇子及皇子妃,也算是見見家中的親戚。上次三皇子大婚,嚴嫣便和駱懷遠回宮了一趟,這次五皇子大婚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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