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緊緊貼在地面上,不願意和他一起過去,蘇崇遠根本不理她的意願,單手鐵鉗一樣鉗住雲蘇氏的手,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愣生生将她朝屋子裡拖去。
“這……”哪怕是雲河,都沒見過蘇崇遠這麼生氣,當初他和雲蘇氏結成道侶當天,蘇崇遠面無表情敬了他一杯酒:“舍妹頑劣,修為不高,若有什麼地方同你生隙,你盡可告知在下,或者禀明高堂。中州南州路途雖遠,蘇家也絕不包庇舍妹。”
雲河清楚蘇崇遠的意思,他的妹妹犯了錯,他來管教,讓雲河可不要因為修為比他妹妹高而欺負她。雲蘇氏在閨閣内時雖然沒和蘇崇遠關系有多親密,因為蘇崇遠事務繁忙,但是蘇崇遠一腔護妹之情,做不得半點虛假。
他對雲河說完那話,便舉杯自罰:“我關心則亂,先自罰三杯。”
“崇遠兄這……”雲河擔心蘇崇遠會做出什麼偏激之事,芳則道:“崇遠一向有數。”
妙缪真君冷笑一聲:“有數又如何,沒數又如何?你們要廢别人修為時,可沒見你們有數過。”
芳則也覺得如此,冷了臉别開雲河的視線。
雲蘇氏被蘇崇遠拉到房間裡,“砰”一聲,房門在她身後被緊緊關閉,雲蘇氏一個激靈:“兄……”
正說着,就被蘇崇遠拉着去到蘇非煙的床前。
蘇非煙床邊的續魂燈正悠悠點燃,她面如薄紙,兩扇睫毛輕輕垂在眼上。這是碧天峰蘇非煙的房間,蘇崇遠環顧一眼房間,臉色猛地更差,一腳踹在雲蘇氏膝蓋上,雲蘇氏膝蓋一軟,重重地對着床跪下去,“咚”一聲,雲蘇氏耳邊萦繞着這聲脆響,她幾乎能感到自己膝蓋現在必然滿是淤青。
蘇崇遠抓着雲蘇氏的肩膀,把她往斜方一拖,不讓她正跪着蘇非煙。
雲蘇氏膽戰心驚,一句話都不敢說,她驚恐地白着臉,就像一個受了驚的鹌鹑。蘇崇遠把她的臉扯過去,正對蘇非煙:“她是誰!”
蘇崇遠的聲音深沉嚴厲,雲蘇氏惴惴地看着他:“這……兄長,她是非煙啊。”
“啪”一聲,蘇崇遠手起掌落,毫不留手地重重拍在雲蘇氏臉上,雲蘇氏被打得頭一歪,整個腦袋都翁鳴得像有人在裡面彈琴,琴聲回蕩在她腦海裡,讓她整個人都不怎麼清醒。
“我再問你,她是誰?”蘇崇遠指着蘇非煙,眉眼間含着戾氣。
“是……是非煙啊。”雲蘇氏說完,右臉又挨了重重一巴掌,她被打得整個人伏倒在地,嘴角流出殷紅的鮮血,她甚至覺得自己牙齒松動。
蘇崇遠聲音平靜很多:“我再問你,這是誰?”
雲蘇氏已經被打怕了,她甚至覺得蘇崇遠是不是故意找一個借口就想打她,隻為了給雲棠出氣。
雲蘇氏不敢再做出像剛才一樣的回答,她戰戰兢兢道:“不、不知道。”
蘇崇遠冷冷看了她一眼,在雲蘇氏以為自己過關時,蘇崇遠重重擡手,這一耳光比之前所有耳光都重,雲蘇氏被打得一歪身子,歪倒在地上。
“你不知道她是誰,你會為了她苛責你親女兒?”蘇崇遠強行壓抑着不耐,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雲蘇氏,從前他隻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嬌弱了些、任性了些,但沒想到她為人母親後,将自己的任性偏心全用到自己女兒身上!
“起來!”蘇崇遠重重喝道,他猛地一提聲,雲蘇氏一個激靈,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不敢動作太快,她那臉頰早已高高腫起,嘴角被打破,稍微動一下都疼。
“再問你一次,她是誰?”蘇崇遠指着蘇非煙。
雲蘇氏捧着臉頰:“是我女兒……不……”
她說完前半截,蓦地窺到蘇崇遠漆黑的面色,心裡一激靈,像是想到了什麼,蘇崇遠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再度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雲蘇氏滿面是淚,微鹹的淚水滾在臉上,刺得破了皮的臉更痛。
雲蘇氏原本生得美,但是現在她整張臉腫如豬頭,又紅又大,不隻沒有任何美感,反而顯得眼淚鼻涕擠在一起,滑稽可笑。
蘇崇遠更是面無表情:“你還有臉哭,你被打了幾巴掌就受不了要哭,雲棠呢?”
蘇崇遠疾言厲色道:“她被你不公正對待時她有沒有哭,她被你們逼得才從魔域回來,又離開太虛劍府,跳下懸崖時有沒有哭?你親女兒生死未蔔時你沒有哭,現在你受了幾巴掌,你眼淚長流,你覺得合适?”
雲蘇氏原本真因蘇崇遠打她而委屈莫名,被蘇崇遠這麼一說,她心底好像有些羞慚,之前如珍珠般滾落的淚珠也變得少了些。
蘇崇遠再問道:“她是誰?”
雲蘇氏挨了這麼多打,已經口齒不清,她好像摸到了一些道道:“她……她是我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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