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還沒有出來,雲河一咬牙,揮手:“放箭!”
那些弟子都有分寸,雲河堂主現在沒說格殺勿論的命令,他們放箭之時便不會那麼心黑。
也正是在此時,雲棠規定好逃生路線,她聞到空氣中有水的味道,淙淙流水聲,叮鈴鈴。
她目光緊盯前方,魅影一般朝前方奔去,背後人數衆多,雲棠并未回頭,她穿行在箭雨之中,利用樹林裡茂密的樹木做自己天然的防護罩。
箭枝射過來,一支支射到樹上,偶爾有幾根從雲棠衣服上貼着擦過去,她也沒有絲毫停頓。
數百支箭雨朝她刺過去,雲棠從中穿行,箭上的冷鋒被月光一照,色澤冰冷。這麼多的箭,雲棠身法非常好,但是也免不了擦着碰着,身上浸出幾絲鮮血,浸在雪白的衣服上。
她自始至終沒有回頭,而且似乎因為力竭,腳步暫緩。
幾名彎弓搭箭的弟子見狀看向雲河,到底雲河是雲棠父親,他們在他眼皮子底下要是對雲棠太過分也不大好。
而且,這些弟子連雲棠叛逃的原委都不知道,一名弟子面帶猶豫:“雲堂主,現在還射嗎?”
前面的可是他女兒。
雲河一愣,他看向雲棠,雲棠帶着殘血的衣衫映入他眼中。雲河深深皺眉,他其實一直覺得這個女兒太嬌氣,做什麼事都不用功,現在她倒是硬氣,但是居然是在忤逆自己這方面。
她身上已經流了不少血,卻始終沒叫過一聲疼。
雲河其實始終覺得雲棠太過嬌氣,雖然她是他女兒,但雲河也不得不說,她不适合做一個修士。小時候,她有玄容真君護着,長大後,運氣好碰上了燕聖祖,把她生生提到了金丹期,以後出嫁,憑借她的臉,肯定也有男修捧着。
雲河知道雲棠或許命好,但對他來說,他還是更欣賞獨立自強的非煙。
雲河現在倒是見到雲棠不嬌氣,她忽然翻臉,迅速且狠,緊接着從宗門之中一路逃到後山,她手中的劍都有了一個豁口,也沒有一絲停頓。
雲河蓦地覺得有哪裡不對,一名弟子道:“雲堂主、雲堂主,你不說話,那我們繼續射了啊。”
雲河打斷他:“等一下。”
他提聲威脅道:“雲棠,你再不停下來,我們可不會再留手了!”
雲棠果然一頓,她回過頭來,雲河以為她終于識趣,眉頭稍松,蓦然之間,雲棠快速擡袖,一把銀針朝着雲河他們撒過去,在雲河等人一驚,條件反射躲避之時,雲棠袖子中其餘銀針向上刺去——刺中一群馬尾蜂的蜂巢。
同時,她的銀針上有些帶着絲線,雲棠手腕一抖,絲線帶着蜂巢裡的蜜,卷起來朝雲河等扔過去。
雲河皺眉,一掌在空中擊出,空中的蜂蜜四散,落在衆位弟子身上。
馬尾毒蜂從蜂巢中飛出來,它們是低階妖獸,沒有太高的神智,隻是數量非常龐雜大,移動速度又快,堪稱一霸。
馬尾毒蜂們嗡嗡地朝雲河等人蟄去。
這就是雲棠往這裡跑的原因,她先假意示弱,步子稍緩,實則是在觀察馬尾毒蜂的巢穴。
現在,馬尾毒蜂們去蟄身後的追兵,雲棠則趁亂趕緊向前逃去。
弟子們被一堆堆毒峰蟄得渾身紅腫,露在外面的皮膚簡直不能看,一雙雙眼睛也腫得看不見眼縫。
他們升起防護罩,可是馬尾毒峰的數量太多,很快防護罩就破碎。
雲河的防護罩厚得多,哪怕是他,也經曆過防護罩破碎,被馬尾毒蜂蟄了眼睛的事情,他被蟄得疼痛難忍,怒氣猛地上頭,那個逆女,她怎麼敢?
雲河驚怒之下,掌風打死數十隻毒蜂,殺出一條血路,把弓箭拿上,追上雲棠。
他重重張開弓:“雲棠,你已經犯下滔天大罪,再不停手,我現在就清理門戶!”
他要殺她這個事情,雲棠都聽厭了。
她完全不動容,他們本來就是敵人,想殺對方很正常嘛,嘴上說一次還是三次沒什麼大不了。
雲棠不停下腳步,雲河臉一陰,手中長弓處凝結數十道箭流,朝着雲棠彎弓搭箭,箭支射出去。
雲河的箭當然快得多,雲棠再怎麼躲,也被射中右手,箭支從右手傳過去,滴滴嗒嗒流出血來,濺落在地上。
雲河本已做好雲棠會痛得停下來的準備,畢竟剛才中那一箭深得可見到手骨。然而雲棠沒有,她連短暫的停頓都沒有,朝着後山深處走去。
後山深處有更厲害的妖獸,數不清的危險,那些能使人直面死亡的東西,雲棠都願意去面對,居然不願意停下來。
雲河驚怒難當,又覺得事态隐隐失控。
他道:“雲棠,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再跑,下一隻箭,我可就朝你心髒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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