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這麼久,他們膳桌上偶爾有這道菜,也是因為謝徽禛知道他愛吃,特地叫人給他做。
謝徽禛将那茄肉送到嘴邊,細嚼慢咽下肚,又多夾了一筷子。
蕭硯甯看着他的動作,在謝徽禛目光移過來時垂下眼,不動聲色地繼續用膳。
入夜,蕭硯甯問謝徽禛想不想下棋,他去問那些師傅借。
謝徽禛沒應:“不下了,趕了一天路,你不累嗎?早些歇了吧。”
蕭硯甯:“少爺是覺得總赢我沒意思吧?”
謝徽禛:“嗯。”
蕭硯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與謝徽禛下棋,十之八九都是他赢,謝徽禛的棋技并不如他。
外頭有小沙彌給他們送來熱水,蕭硯甯将打濕的熱帕子遞給謝徽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把臉,目光在謝徽禛臉上多停頓了須臾,謝徽禛似有所覺,擡眼看向他:“硯甯怎麼了?”
蕭硯甯問道:“少爺今日為何沒戴我送你的那支玉簪?”
謝徽禛鎮定道:“出來得匆忙,忘了。”
“早上起來時還戴着。”蕭硯甯道。
謝徽禛:“後頭出門更衣便忘了。”
蕭硯甯若有所思,移開了目光。
洗過臉,謝徽禛走近過來,小聲道:“很晚了,硯甯,我們歇下吧。”
蕭硯甯低着頭,看着腳下在昏暗油燈下拖出的人影,沒吭聲。
謝徽禛目光落向他頸側,那裡有一個暗紅色的印子,像是昨夜才弄上的。謝徽禛微眯起眼,眼裡有稍縱即逝的恨色。
靜了片刻,謝徽禛又傾身往前了一些,貼近蕭硯甯面前:“硯甯,你怎麼了?為何不出聲?”
蕭硯甯終于擡頭,漆黑眼瞳盯着面前人。
謝徽禛似想親他,慢慢靠近。蕭硯甯的眼神始終平靜,在謝徽禛的氣息都幾乎撲到自己面上時揚了手,一巴掌甩上他的臉。
“啪”一聲響,這一下蕭硯甯用了全力。
謝徽禛被打懵了一瞬,眼裡翻湧起氣怒,轉瞬又被他強壓下去,沉聲問蕭硯甯:“硯甯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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