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條下肚,邢泱舒坦地攤在沙發上拍拍肚皮,邵峙行将空碗摞在一起,準備拿去廚房洗。邢泱掙紮着站起身:“我去洗碗,你幫我把熱水器打開。”
“熱水器我早打開了。”邵峙行說,“你去洗澡,我把碗洗了。”
邢泱愣了下,有點不适應這種事事有人照顧的奇怪感覺,他眼中含笑:“你可真賢惠。”
邵峙行怎麼聽怎麼覺得邢泱沒真心實意誇他,他不說話,彎腰拾起碗筷走進廚房。
邢泱踏進浴室洗澡,打開花灑,水流自上而下沖刷掉渾身的汗水和塵土。邢泱面色沉凝,他剛才确實沒有誇贊邵峙行的意思,現在也不太高興。這種不高興主要對自己,他一個人生活太久了,不知道如何處理更進一步的關系,邵峙行的舉動很好,體貼而親密,邢泱卻有點退縮。
洗過澡,邢泱拿起吹風機吹幹頭發,走出浴室,看到邵峙行穿上外套站在玄關處換鞋。
邢泱詫異地問:“你去哪兒?”
“回出租屋。”邵峙行說,“剛确定關系就住一起不太好,我們可以慢慢來。”
“慢慢來?沒确定關系住一起我看你也沒這覺悟。”邢泱陰陽怪氣地說,“過來睡覺,櫃子裡沒有新睡衣,你穿我的。”
邵峙行陰郁的心情倏忽晴空萬裡,他繃着臉脫掉鞋,心裡炸開一朵煙花,走到邢泱身旁親他一下:“你剛剛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邢泱說,“腦子不好少瞎猜。”他拽着邵峙行走進卧室,打開衣櫥,拿出一套灰色睡衣,“試試這套。”邢泱是個貓性子,自個兒别扭别扭可以,一旦被邵峙行猜中心思就張牙舞爪地否認,他隻是有一點點點點退縮,不代表他不能接受。邵峙行以前敢往死裡氣他,現在跟保護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地對待他,邢泱覺得哪哪都不舒坦。
邵峙行當着邢泱的面換睡衣,剛脫掉上衣,邢泱一把摟住記者的腰倒在床上,懶洋洋地說:“别穿了,我覺得你光着更好看。”
舌尖掃過胸膛,邵峙行仰頭溫順地露出脖頸。邢泱替他解開皮帶,一隻手向下覆蓋鼓包,氣氛火熱,急促的呼吸噴灑于皮膚上,邢泱問:“我走之後,有自己玩嗎?”
邵峙行難耐地皺眉:“很少。”
“幾次?”邢泱刨根問底。
“一、一兩次。”邵峙行誠實地說,他雙腿夾住邢泱的手,“很忙,沒空。”
邢泱的吻交錯落在邵峙行眉眼和唇角,他輕輕安撫戀人,所有的局促、焦慮、迷茫和不安由羽毛般的吻逐步消解,邢泱說:“墨西哥的海特别美,我常常想,如果我有一艘船,可以帶你出海。”
邵峙行神色怔松,他擡起腰忍受邢泱的入侵,腦子仿若壞掉的電視,充斥着滋滋啦啦的雪花屏,汗液流淌,他耳邊響起邢泱溫和的、透着向往的聲音:“我坐在沙灘上,想象我們躺在海面擁着月亮做愛,你的眼中星河燦爛。”
邵峙行捂住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湧出指縫,他艱難地忍住動情的喘息,幻想邢泱描繪的場景,他驚慌失措地抓緊邢泱的肩背,聲音顫抖:“不要了、邢泱,我快要,呃……”
“可惜我坐在海邊,你在大洋彼岸。”邢泱尖尖的虎牙咬了一口邵峙行的喉結,“我掰着手指算我的存款,夠買一艘很小的船,停在渤海邊。”
邵峙行腦子一團漿糊,根本聽不明白邢泱在講什麼,他失神地看着潔白的天花闆,上面五彩斑斓的彩條扭曲跳動,伴着心髒轟鳴的泵血聲,他喃喃道:“我愛你。”聲音太小,邢泱的腦袋埋進邵峙行的頸間,并未聽清。
邵峙行四肢癱軟,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任邢泱像隻貓兒在他身上左嗅嗅右聞聞。
邢泱說:“我想買艘船。”
邵峙行哼出一聲:“買。”
“停在護城河。”邢泱說。
邵峙行說:“城管能批嗎?”
“大概不能。”邢泱說,“我就想想。”他疊在邵峙行身上,伸手扯過床頭櫃的紙巾擦邵峙行的眼角,“你真是愛哭鬼。”
邵峙行不做辯駁,越搭理邢泱越來勁,他目前沒有力氣,眯起眼睛養精蓄銳,另起話頭問:“浴室裡還有熱水嗎?”
“有,我幫你洗。”邢泱慢騰騰地從邵峙行身上爬起來。
邵峙行順着邢泱的意思站起身,什麼都不穿格外敞亮地踏進浴室,邢泱憋笑追上他:“你不穿褲子嗎?”
“你會老老實實幫我洗澡?”邵峙行反問。
邢泱噎住,讨好地親親邵峙行的鬓角:“你舍得看我忍着?”
邵峙行打開花灑,牽着邢泱站在花灑下,水流澆濕他的發。記者眼睛緊閉親吻公關,單膝下跪,嘴唇觸碰隐秘的部位。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綜漫同人)那個男人掉馬了+番外 蛻變【娛樂圈】 假性戀愛 這真的隻是一間普通的旅店 宴爾新婚 靈墟,劍棺,瞎劍客 穿成殘疾總裁的炮灰情敵+番外 主角攻受為我反目成仇 出獄後,我在賽博世界斬神 是影衛也是白月光[重生] 山君之降魔戰 ABO:賀總的嬌妻太甜太黏人+番外 武道長生:開局覺醒三色霸氣 我的粉絲竟然是當年那個大佬+番外 玄塵仙迹 不醒 全世界都以為我女扮男裝[電競]+番外 命運終于對綠茶渣攻動手了[穿書] 沖喜 撩到社恐影帝+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