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想到,之前可是說過要提着腦袋往前沖,上來第一件差事就推辭的話,那自己的話不跟放屁一樣?
張周笑道:“不敢了?沒事,我給你一點盤纏,送你們回南京。”
“别,為兄不怕辛苦,你大侄子他也不怕,為大明盡忠,為軍中效命,一直乃是我父子二人心中的志向,你隻要給安排好,我們父子倆這就上陣。”張掖自然也聽說了朝鮮境内王權被颠覆的事。
大概也知道張周現在對朝鮮形成脅迫,如果自己以張周兄長的名義去一趟朝鮮,那還不是黃鼠狼進了雞窩,應有盡有?
朱鳳道:“朝鮮撥糧的事,還沒着落。”
張周沒好氣道:“那就讓一路人馬到平安道去等,正好現在也試試朝鮮那些所謂忠義之臣的抗壓能力,就以運糧的名義派兵去,人不用多,兩千就行,帶上火炮進入。入境無須二百裡,随時能增援上,糧食來了就運走,如果對方整幺蛾子,那這路人馬就是攻下漢陽城的先鋒。”
朱鳳問道:“何人領兵?”
說着目光還瞄着張掖,意思是,不會讓你這個大哥領兵吧?
張周道:“知節,你身為大明的名将,卻一直在定遼右衛什麼事都不做,實在是辱沒了你的名聲,哦,還有能力。”
朱鳳聞言也很慚愧。
似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除了那點戰神的名聲之外,也沒什麼了,至于能力……還不是瞎混?
“就由你親自帶兩千兵馬進朝鮮,記住一路不需要進任何的城池,連村莊也不得騷擾,一日行軍不超過三十裡,随時派出斥候調查各處的情況,一旦有異動馬上派人來傳話。”
張周說到這裡,望着張掖道,“某人,也别杵着了,回去多吃點,明後兩天就動身動去。早日立功,我也好給你們父子倆安排個差事。”
張掖咬着牙道:“二弟,你就瞧我的,我絕對不會給安邊侯生亂,就勤勤懇懇當個小卒子,運糧的時候親自搬擡,打仗的時候沖鋒在前……”
“行了行了,給他安排個地方。不夠煩人的!”
張周也實在不想聽。
心裡也在想,如果張掖父子倆真的能跟家裡的母老虎劃清關系,稍微幫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又知道這對父子倆不是省油的燈。
……
……
京師,奉天殿。
早朝朝議。
朱佑樘坐在那,精神有些萎頓,卻還在聽有關下面臣子對于是否要由大明立朝鮮國主的事,而争論不休。
儒家認為,下面藩屬國的事,應該由其自己決定,以此來體現出宗主國的仁厚。
但朱佑樘早就說過這并非他所願,可怎麼說,也架不住那些言官拿典故和先例說事,甚至将唐寅協助樸元宗廢黜李的事,說成是奸佞所為,甚至有人認為應當及早将唐寅召還回京,查問背後是否有隐情,就差說給唐寅治罪了。
朝議結束之後。
朱佑樘将内閣跟上聽處成員,召到乾清宮内商議事情,卻沒有找任何六部七卿、五寺的官員。
大概的意思,他現在除了内閣之外,隻信上聽處。
上聽處這個臨時的衙門,成為了可以跟内閣比肩,甚至超過内閣的實權衙門,雖然人還是那麼多人,可其中的意義差别是非常大的,連劉健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壓力。
“諸位卿家,現在朝鮮使節已抵達京城,禮部已會面過兩次,他們也提出要朝見,朕沒有同意。”
“因為朕也沒想清楚,到底是否應該幹涉朝鮮内部的事,如果幹涉的話,是否會被認為大明在此番朝鮮内亂中有推波助瀾,朕也很焦灼啊。”
雖然朱佑樘是這麼說的,但就連劉健和李東陽他們都明白,皇帝真正焦灼的是朝臣對于立朝鮮國主之事的反對,而不是來自于民間輿論的壓力。
朱佑樘道:“朕思前想後,決定采納秉寬給朕的意見,就是以朝鮮是否能協助大明平定遼北,來決定是否由其内部抉擇新國主的人選。以此來作為交換。”
劉健道:“陛下,國祚之事,不可作為交易也。”
朱佑樘搖了搖頭:“之前朕同意讓唐寅去诘問朝鮮之主,原因在于朝鮮暗中與建州、海西女真等苟合,危害大明邊陲利益,行不臣之舉。如今他們若是能盡心協助大明平定邊疆,讓他們自行決定國主之人選,朕不多過問,難道不是一種恩德嗎?”
不要說什麼交易不交易的。
這是恩德。
朝鮮應該感恩,而不應該挑剔。
朱佑樘道:“其實朕也不介意,以朝鮮未能盡到藩屬之責,未盡臣道,以此來收回其土,另安置其民。但朕也是顧慮到朝鮮一向對大明盡臣子之道,此番才沒有深究,否則以目前的局勢,為何不能一蹴而就呢?”
張懋笑道:“陛下,這是城下之盟。由不得朝鮮人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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