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四爺走出來,正好聽到這裡。“你若是不嫌棄麻煩,也可以讓多帶幾個人去江南置辦一些聘禮。到時候,我在讓弘晖身邊的人,幫着你一點。”
清甯聽到這裡,忍不住看向四爺。
四爺面無異色。
清甯輕歎一口氣,對五格說:“聽爺的。”
五格這才接了,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從荷包的厚度來看,裡面的銀票不少,他不認為自家姐姐隻會那十兩二十兩的銀票給他。不是他嫌棄少,而是不懷疑姐姐對他的大方。五格低了頭,隻在心裡保證着,便是到了江南,他也隻跟在弘晖身邊把人護着。
走的時候,五格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在八爺府門前看到的事情說了。
清甯知道是娜仁後,擺擺手,這在八爺府都是一筆混賬呢,誰又有空去管。
……
三天後,弘晖就出發了。
清甯帶着人,整理了一個晚上的行李後。
四爺從沐浴間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在發呆。
“爺在他身邊放了人,皇阿瑪那邊也是有準備,福晉不必擔心弘晖的安危。”就弘晖這麼一個嫡子,還是失而複得,四爺自然重視,沿途路上都有了安排,隻是江南那邊,他插手太晚……
四爺的心還是有些懸,卻也不敢在明顯已經有了焦慮的清甯面前表現出來。
許是弘晖是被她親手從鬼門關裡拉過來的,又或者這些日子,早晚見面,的确是培養了感情,一想到這孩子要遠行,哪怕心裡早早清楚自己不能做那斬斷雛鷹羽翼的人,可還是忍不住心驚眼跳。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眼皮子卻跳得異常頻繁。
清甯的心口更是慌地厲害,下意識抓住四爺的胳膊:“你說,你說皇阿瑪為什麼突然讓十五和十六去江南。”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因為缺乏政治敏銳性,也是她對這些了解地太少,所以哪怕覺得不對,卻始終說不出所以然來。
“能是什麼?兩個孩子想去,皇阿瑪隻能縱容了。”四爺低垂的眼睑蓋住眼底的震驚,想起床笫之間曾有過的笑言,莫非女人的直覺真的那麼可怕。
四爺在擡頭,目光已經變得沉靜。
清甯看着這樣的四爺,心裡也沉了沉,抓着四爺的手緩緩松開。
夜半,清甯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輕輕動了動身子,發現身子都陷在四爺的懷裡。
清甯沉住氣,輕輕地搭在身上的胳膊挪開,身後的人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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