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列用力吸了口氣,跑到他面前指責道:“北狂,你現在是怎麼了?我要你做事,十件有八件你要推拒,你該不會也想背叛我吧?”
北狂說:“我自願留下,想走便可以走,何必要背叛?”
“以往你對我忠誠,我從未懷疑過你。可現如今你幾次三番叫我失望,我自然起疑。”顧澤列按着他的肩膀說,“北狂,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忘了自己當年說的話了嗎?隻有我,隻有我有資格做儲君!”
北狂并不過多解釋,隻是後退一步,朝他欠身,而後轉身出門。
“可惡!”顧澤列大吼一聲,将桌上東西都推了下去。
辭别
第二日等天亮,方拭非連同林行遠,一起去了昨日的屋子找人。
裡面還是沒有回應。
光色亮了之後,門口一片泥土的色差就明顯起來了。
乍一看看不出來,對方大約是往地上潑了什麼水,導緻髒得均勻,臭得和諧。可用手摳能發覺出一點不對,上面一淺層應該是新撥上去再踩實的土,手感不一樣。
林行遠撥開外面一層土層,往裡挖了個小坑。
可泥土裡層原本就是黑的,還很堅實,平日農戶在門口殺隻雞殺隻鴨什麼也是常事,根本看不出有沒有染過血。
“大手筆啊。”方拭非抿着唇,懊悔地歎了口氣:“這大哥從江南過來,你說是引了誰上來。”
林行遠蹲在地上觀察許久,隔了片刻才道:“你大哥?”
“他不是我大哥!”方拭非搖頭晃腦說,“他是我師兄。”
林行遠:“嘁。”
二人将東西蓋回去,想去附近問問住戶,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舉動或是
衆人說,昨夜最可疑的人,就是打燈駕馬車過來的家夥,停了沒多久就走了。
哪戶有錢人家會三更半夜駕車來這破巷?!
這有錢人家就是方拭非跟顧琰。
在她二人對比下,昨天正常得不可思議。
方拭非深感慚愧。
方拭非說:“我該感謝他,沒留具屍體給我吧?”
林行遠:“留下屍體,就會留下諸多線索。那人的來曆、遭遇、訴求,皆有可能被查出。禦史台查案之權,雖不及大理寺,可若陛下親定,也是可以前去取證的。無論是禦史公,還是大理寺卿,都見慣了殺人案件,哪那麼容易被蒙騙?又牽扯上了顧侍郎。到時候真弄得滿城風雨,全城搜捕,反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蹤。而且……那人身份,怕是不可外宣。”
對方或許不便出現在京城,也或許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已經露出了什麼馬腳,正怕别人順藤摸瓜。失蹤總好過死人,如此一來,就幹脆地斷了全部線索。
她當時怎麼就不多問一問呢?!瞧瞧她這腦袋。
方拭非苦着臉說:“……其實我想的是他并無性命之憂。大俠,你說得我都怕了。”
林行遠信她這話才是見了鬼了。心中想着别的事,猶豫後擡頭說道:“那個……”
方拭非一看時間,哎喲叫道:“哦我得去台院點卯了,晚上見了再說!”
說完人就奔了個沒影。
林行遠伸出的手頓在半空,無奈搖了下頭,先獨自回家去。
禦史台今日也有人在聊科舉慶功宴會的事情。
方拭非左右的官員大多是老臣,年輕的也基本過了而立之年,此次宴會是與他們無關了,幾人連邀請的信函都沒收到。但繼續往下數,還是有一些平日跑腿整理文冊的小官可以參與的。
這些人是考明經或明法進來的,一直是九品,算是朝廷的官員,但憑這官階,是沒什麼見陛下的機會的。得知可以參加本次宴會,不由興奮難耐。
可禮部既然是籌劃慶功,自然主要是為了新科及第的考子。加上最後陛下會露面,位置守衛就必須要安全。如此多方顧慮下來,限制頗多。最終敲定布置出來的場地,大小有限,絕不可能将所有芝麻大小的年輕官員都塞進來。因此,隻給各官署分了幾個名額,叫他們自己選人前來。
除卻像方拭非這種三十歲前便進士及第、已小有所成的官員,獨自收到禮部的帖子,其餘人隻能靠人脈跟實力去争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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