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憐了大狗黑風,它不能随行,隻好委屈它待在酒樓柴房中,林婉一早上已經安排了酒樓裡的夥計,給足了錢财,讓人好吃好喝照看黑風幾天。火小邪知道張四爺就在建昌城内,有些擔心黑風留在店裡,會讓張四爺發現,可想想黑風畢竟是張四爺的狗,自己隻算黑風的第二個主人,若張四爺發現了黑風,就當歸還了即是。
潘子、喬大、喬二一路嘻嘻哈哈,當作遊山玩水,火小邪雖有心事,但混在隊伍中也無牽無挂,犯不着思前想後,頗多顧忌,也算輕松。隻有田問看不出喜怒哀樂,低着頭一言不發地走路,也不知道他一路上能否發現什麼。
建昌城離大青山,不過三十多裡,隊伍走了半日,便就到了。
火小邪本以為這一帶沒什麼人,可走到近前才發現,半山腰和山窪之處,遍布了近百個顔色各異、大小不同的灰布帳篷,還有一個二十多戶人家的村落,被圍在這片營地之中。
放眼看去,山上至少有一兩百人在各處遊走,日本語和中國話夾雜着,呼喝聲不絕于耳。再往前走了一段,隊伍略停,就聽左側山間轟隆隆爆炸聲起,卷起一大片灰塵,震得山谷回響,不少碎石從天而降,劈頭蓋臉地砸來。
隊伍中的勞工四下閃躲,避過了這陣石雨,随即議論紛紛,都顯得有些緊張。前方吆喝聲傳來,催着隊伍再向前行,有個勞工忍不住大叫前方的工頭:“我說大兄弟,說了是挖山,這山炮這麼炸,要人命的啊?”
工頭罵道:“怎麼和個娘們似的!等進去了就好了!吃了幾顆泥巴星子,就吓尿了?”
這勞工回嘴道:“我家采石采了多年!放炮炸山哪有這種炸法?要是這樣炸山,我們挖的洞得會塌了!我不幹了,我回去了!要命的事!”說着把鋤頭一丢,就跳出隊伍,要往回走。
工頭怒道:“你媽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你是個爺了?”說着追了上來,一把抓住這勞工的肩頭。
這勞工是個粗人,一扭頭就推了工頭一把,差點将工頭推倒在地。工頭脾氣更暴,頓時漲紅了臉,大罵一句“操你娘”就上來幹架。那混球勞工一聽罵娘了,一捋袖子也沖過來直接就打。
遼西一帶的民風彪悍,三句不合就能打起來,所以這兩人大打出手,隊伍裡大多數人也不奇怪,吆喝着起哄,一時間隊伍不再前行。
這兩人正打得火熱,王八拳亂揮,打得鼻血橫流,仍不肯罷手。一堆勞工起哄圍住他們,任由他們厮打,也不阻止。
這兩人連打帶踹,抱成一團滾下路邊草坑,那路邊是一個大斜坡,草木濃密,一滾下去便不見了人,隻能聽到嘶吼叫罵聲不絕。隊伍最前面的日本人和馮保長,最後押隊的幾個監工、打手正好趕了過來,馮保長大罵不止,驅開衆人,正想派兩個打手下去将兩人拉開,卻聽不見了滾落路邊兩人的聲音。
馮保長罵道:“狗日的!滾到陰溝裡摔死了嗎?大劉子,看看去!”
大劉子是一個打手,膀大腰圓,聽了号令就跳下路邊尋人。而帶隊的幾個日本人竊竊私語兩聲,左右看了看,臉色一變,張嘴大叫了一番日語,揮手讓隊伍前進。
馮保長聽得懂日語,知道是日本人催着前進,便指揮人讓隊伍繼續向前。
衆人見不到打架,沒了興趣,馮保長和一衆打手兇神惡煞的驅趕,便又再向前行走。可剛走了一小段,就聽到路邊斜坡下傳來一聲慘叫:“啊呀媽啊!死人了啊!”
日本人騎着馬,随隊前行,不斷吼叫,馮保長雖說詫異,但也不敢停步,嚷嚷着不要停下,繼續前進。
再走幾步,就見渾身是血的打手大劉子狂叫着從隊伍後面追上來,瘋了一樣趕到馮保長身邊,手足無措的叫道:“死了!死了!他們死了!”
馮保長罵道:“什麼死了!是摔昏了還是死了!說清楚!”
大劉子慘聲道:“兩個人的腦袋飛了,人斷成幾截,哎呀媽媽啊,全都是血啊!”
馮保長吓得面如土色,一個耳光抽過去,罵道:“你摔昏了吧!什麼人斷成幾截?放什麼屁呢!”
大劉子歇斯底裡地叫道:“真的,真的!人真的死了!是被刀砍的,一刀兩斷啊!”
大劉子這番話說得駭人,誰願相信?打架滾下路邊,人就變成幾截了?隊伍裡的人将信将疑,眼看又要亂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火紅大明 我那吃不飽的丈夫 縣主她嬌媚撩人(重生) 師弟太強,下山禍害師姐去吧 清穿之媚寵入骨 少年的書 青盲之越獄 四合院:我以老服人 魂穿1922成為軍閥獨生子 快穿救贖反派後被撩心 丹朱 上品寒士 教練,我還不想退役啊 原始聖朝 大魔術師/大魔術師張賢(出書版) 都市修真:大小姐的貼身高手 劍仙隐瞞身份後,下界生活太舒服 七零金剛芭比 灞陵雪 四合院之都是系統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