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的步子驟然頓住,回轉身去。邁巴赫的後排車窗徐徐落下,一張俊美如畫的容顔映入她的眼。
隔着一段距離,費疑舟目視她,眸色沉若深海,紳士而溫雅地說:“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把下周一的時間空出來。”
“下周一的行程安排我還不清楚,可能會有通告,我得回去問問我經紀人。”殷酥酥實話實說,“你有什麼事嗎?”
“周末晚上,你跟我回家見我父母和爺爺。”費疑舟神色平靜,“一切順利的話,周一我們就去公證結婚。”
殷酥酥被驚了一小跳,脫口而出:“這麼快?”
費疑舟搖頭:“不算快。”
殷酥酥:“?”
費疑舟淡淡地說:“如果不是因為爺爺安排我周末帶你回家,周内我就想帶你去領證。”
“……”殷酥酥額頭滑下一滴冷汗,朝他露出甜美的尬笑,“嗯,我明白了。悉聽您吩咐。”
“另外,還有一件事。”
“什麼?”
“從今以後,不要再叫我‘費先生’。”費疑舟深邃的眸筆直凝視着她的眼睛:“老實講,這稱呼顯得生份,我聽着也不太順耳。”
他的話語仿佛一隻雲朵般柔軟的手,緩慢撥過殷酥酥心底的弦。她呼吸滞了下,耳根面頰皆湧上潮濕的熱意。她無意識地屏息,開口時,連嗓音都無意識變得溫柔:“那你喜歡聽,我叫你什麼?”
費疑舟淺笑,玩味戲谑裡不知有幾l分認真:“往後你我就是夫妻,除了‘費先生’之外,你大可随意。”
殷酥酥兩頰的溫度更燙了。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匆匆點頭應了聲“好的,您忙,我先走一步”便轉過身,幾l乎是落荒而逃。
費疑舟目送那道纖細背影離去。
車窗升起。
費疑舟閉眼安靜了會兒,繼而薄唇微啟:“讓老四留意一下那個秦媛。”
副駕駛席的何建勤品了品老闆這句話,謹慎地揣度再二,試探道:“先生,秦媛幾l次二
番給殷小姐找麻煩,要不要直接封殺?”
費疑舟眼也不睜地吩咐:“給點兒教訓就行了。”
何助理:“您是說,小懲大誡?”
費疑舟:“剛才沒聽見麼,小朋友挨了打不想找大人幫出頭,隻想憑自己的本事還回去。你把事情做太絕,豈不是剝奪她的發揮空間?”
大老闆說話的語氣很淡,但那淡漠裡又潛藏着一絲不甚明顯的寵溺。何助理多精的人,幾l秒光景便頓悟過來,笑笑回答:“知道了。”
車廂内随後便鴉雀無聲。
費疑舟閉目養神,回想起什麼,原本穩定如靜水的心緒,莫名翻起一絲燥。
于是随手從煙盒裡取出一支香煙,點燃。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神經,暫時麻痹内心的瘾。
一根煙抽完,複又燃起第二根。
這一幕透過中央後視鏡被何建勤看見,不由令何助理目露微訝。印象中,先生總是節制有度,從不會這樣一根接一根地吸食香煙。
車廂後排。
費疑舟擡手輕觸眉角,不多時,挑起個自嘲似的弧。
多可笑滑稽的一件事。
他是何等出身何等尊榮,如今卻因她一句話,深思熟慮,因她一句話,踟蹰再二。像布達拉宮外朝拜的信徒,比照着天神中意的樣子給自己畫模闆,邊邊角角,一寸不落,全都想要符合她的要求與期許。
入魔的自己,何其陌生。
瘋了?
恐怕是。
早在許多年前,他就為她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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