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沒有接話,臉色卻越來越冰涼,眼眸寒光四溢。
“這件事,軍法處沒有查嗎?”她聲音冷冽低沉,雷霆怒氣在堆積。
“查了,半個月後說是尋私仇,把布料耿家推了出來,就結案了。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跟那日吳三少爺有關……”章子莫看了一眼畫樓,聲音雖有些不确定,卻帶着暗暗的堅持。
他很是敏銳,透過繁雜迷離的事qíng表面,擊中本質。
這自然不是尋私仇!
這是恐怖襲擾!某個組織想要達到某種目的,會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制造恐怖事件是個開端。
這種法子,是到了兩百年的二十二世紀,都在沿用。
特工的訓練嚴酷複雜。畫樓自五歲開始,便學習qíng報、化裝、遊泳、駕馭、she擊、擒拿、劈刺、格鬥、爆破、暗殺、通訊、制造恐怖事件等各種特工技能,而這些,都是從最早期的特工課程裡繼承的,隻是他們使用的武器更加先進,訓練更加慘無人道。
恐怖事件往往不是獨立,而是一連套的計謀。
畫樓可以肯定,俞州來了一批訓練有素的特務,他們想要到達某個目的……
她腦海中頓時浮現了李潋之那油滑世故、暗含試探的臉。那張酷似李方景,眸子卻更加深邃幽靜的臉。
她鋒利眸子望向章子莫。
章子莫沒有猶豫,繼續道:“出了事,我就讓掌櫃特别留意吳三少爺和那個容貌出衆的小公子。吳三少爺從此沒有露面,可十天前,那個漂亮的小公子又來了,他這次帶了另外兩個少爺……”
說罷,他不安看了畫樓一眼。
畫樓微頓,章子莫的眼神讓她隐約猜到其中一個少爺是誰。
“是不是有我們家五少爺?”她語氣裡噙着意料之中的笃定和難以掩飾的失望。
白雲展的xing格,做特務是不可能,被人利用卻是很順手。
章子莫微訝,垂了眼簾才道:“正是!一個是白家五少爺,一個是叫做無言的報人。三天後,白五少沒有來,隻有那個小公子和無言來了。跟上次一樣,那個小公子給了無言一個小皮箱。無言沒有打開,我不知道裡面是不是金條……”
他言辭很是嚴謹,陳述清晰,不摻雜個人猜測。
無言,賀望書……
他……
畫樓心底一凜,他也是有背景的?
他跟盧薇兒分手,畫樓原本以為隻是小兒女qíng長,如今看來,怕是别有隐qíng。
她眼眸靜睐,qíng緒深斂;嬌柔俏麗臉頰線條微緊,似冰涼雕塑般堅毅冷酷。整個人換了模樣,凜冽之勢中的qiáng悍讓章子莫震驚:她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溫婉白夫人,而是手握生殺予奪的當權者。
他屏住呼吸。
片刻,畫樓眸子裡才有三分婉約,道:“小六子,多謝你告訴我這些!那麼這次,他們有沒有約定時間?”
章子莫搖頭。
“那他們估計還會來……”畫樓肯定道,“小六子,你想個法子,拍下那個小公子的照片。”
既然是出來做事,自然不願意被人瞧得真确,想拍到照片不是件容易事,畫樓正想指點章子莫幾句,他卻拍了胸膛道:“姐姐放心,隻要他再來,我定能弄到照片給姐姐。保證不打糙驚蛇。”
這般自信、果敢,心思缜密。
他知道畫樓的擔心,所以qiáng調他不會打糙驚蛇。
畫樓臉色終于緩和幾分,淡然笑道:“姐姐就不跟你客氣了,務必拍到!”
章子莫見她表qíng松動,這才舒了口氣,道是。
喝了杯茶,這個話題就抛開了,畫樓問了他關于定親的事。
饒是jīng明練達,說起這件事,他便藏不住羞赧,聲音微低:“龍頭問我願不願意,我沒說;大小姐就問我到底願不願意,我說願意,這件事就定下來了。我最近一直幫龍頭跑生意……”
畫樓忍不住輕笑。
章子莫更是紅了臉。他怕畫樓再說什麼,就換了話題:“姐姐,龍頭說我的名字太随意,跟街頭二混混一樣,請了俞州師範學校的老教授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做子莫。莫貪莫嗔,莫忘根本……”
是想他以後便忘了當初提攜之qíng,對落夕一如既往吧?
畫樓笑道:“這個名字極好。一個人要是忘了當初的出身,就好似一棵樹斷了根。斷了根的樹,是不能存活;忘了根本的人,永遠隻能做小事,難成大器。你要牢記季龍頭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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