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昆玉這樣說了,祁白露也就沉下臉來,鄭昆玉又将他猛地一拽,祁白露踉踉跄跄地下了床。他不知道鄭昆玉到底要幹什麼,隻好赤着腳一步一步被他推着走,鄭昆玉的手就放在他的腰後,走到那面大穿衣鏡前時,鄭昆玉将他往前一掼,祁白露的身體撲在冰冷的穿衣鏡上,臉也貼在上面,他們停住了。
房間吊燈的開關就在穿衣鏡的旁邊,鄭昆玉伸手在牆上一拍,他們頭頂的枝形吊燈驟然大亮,将房間内的一切事物照得清楚明晰。祁白露手撐在橢圓形的高大的穿衣鏡上,搖搖擺擺地站回去,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鄭昆玉,道:“你做什麼?”
鄭昆玉的臉陰晴不定,臉上沒有明顯動怒的痕迹,但一般越是這樣,越說明他接近盛怒了。他摘掉自己的手套扔在祁白露的腳下,走上前掐住祁白露的脖子,讓他向後靠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就開始用手去解祁白露的睡衣扣子。
祁白露穿的是兩件套的格紋睡衣,扣子扣得整整齊齊一顆也沒遺漏,他們面對着鏡子站着,鄭昆玉剛摸上第一顆扣子,祁白露牢牢抓住他的手,道:“鄭昆玉!”
鄭昆玉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發根,聞言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抓着他的衣領用力一扯,然後在他的鎖骨處落下一個滾燙的吻,祁白露仰着脖子躲閃了一下,鄭昆玉揪住那粒扣子輕松地就解開了。
他的指尖貼着他的肌膚往下滑,繼續去找第二粒扣子,祁白露歪過頭努力去看他的臉,但鄭昆玉隻是看着鏡子,又去解第三顆、第四顆,直到祁白露的整片前胸裸露,他的目光在祁白露的身上逡巡,拽着睡衣的後領讓它滑下祁白露的肩頭。
睡衣被拽下胳膊,輕飄飄地扔在了地上,兩條空蕩蕩的袖筒疊在了一起。
鄭昆玉的手放在祁白露的後背,慢慢往下遊走,祁白露對他的耳朵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麼嗎?”鄭昆玉的聲音低沉而冷漠。
祁白露主動去脫,卻被鄭昆玉抓住了手,鄭昆玉要自己來。他像給心愛的布娃娃換衣服那樣,将祁白露剝得幹幹淨淨。祁白露看着自己在鏡中的身體,鄭昆玉也看着他,他在鏡片後的眼睛很銳利,與其說是羞辱,不如說是混雜了欣賞、把玩、掠奪的檢閱,以及試圖将他抽筋扒骨的妒恨。
“讓她跳完她的舞,你真的瞞着我做了很多好事。”
祁白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鄭昆玉摸着他的手肘,平擡起他的一隻胳膊,倒像是探戈舞伴從後面扶着舞伴的手。鄭昆玉很快放開他,翻過他的身體讓他面對着自己,讓他的後背留在鏡中。
到了這一刻,祁白露知道他的意圖了,他是在檢查自己。
祁白露是疤痕體質,平常多掐弄一下就會留下紅痕,鄭昆玉最清楚他身體的每一寸,如果多了他不知道的痕迹,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認出來。
祁白露擡着下巴看他,淡淡道:“讓你失望了。”
鄭昆玉逼近他,将祁白露一直逼到鏡子前,身體緊貼上鏡面,如水的鏡面顫了顫,鄭昆玉的脖頸彎下來,道:“我就知道他沒這個膽子,你更沒有。”
他這樣說,祁白露反而笑着哼了一聲,眼裡有一種生冷的倔勁,鄭昆玉用手托住他的臉,嘴唇跟他的嘴唇一步之遙,鄭昆玉仿佛在等什麼,但是等了很久祁白露都沒有動。既然祁白露的确清白,鄭昆玉的氣似乎也漸漸消了,他無可奈何道:“兩年了,怎麼還是這個脾氣?”
鄭昆玉不說還好,祁白露卻繃緊了身體,他眼珠上挑,盯了鄭昆玉片刻,慢慢道:“他喜歡我。”
鄭昆玉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幽深,打量祁白露到底說的是真是假。祁白露仿佛是在故意地試探和挑釁,他的内裡這樣桀骜不馴。
“你知道我怎麼想嗎?”祁白露将手輕輕撫摸上鄭昆玉的手臂,怕他聽不清似的,加重了語氣道:“賣給誰不是一樣?”
鄭昆玉周身的氣場一時沉了下去,眼裡含着深徹的怒意,他的手驟然用了力,将祁白露的頭和頸砸向後面的鏡子,發出“砰”地一聲響,鄭昆玉道:“你就這麼賤嗎?”
祁白露瞅着他,眼珠又濕又亮,他輕聲道:“被你喜歡就很賤嗎?”
他柔軟的發絲貼着鏡子,祁白露微微低下頭去,鏡子裡的人也跟着低下頭,仿佛湖面上的波瀾漸漸消退。說不清為了什麼,鄭昆玉撤回了手,他沒有再碰祁白露,隻是沉默地站在那兒,片刻後很冷靜地扶了下眼鏡,眼珠轉向别處尋找着什麼,他的尋找漫無目的,好像他們兩個是站在茫茫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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