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揮揮手,目送馬車走的遠了,方才打馬往城東柳林街的方向疾行而去。
褚琪炎回到王府已經是入夜三更,管家開了門,他也沒有下車直接進了而道遠門才停。
“世子怎麼才回來?晚膳過後王爺還叫人尋您來着,您看這——”管家一面吩咐了下頭的人将馬車送回去,一面為難的試着開口。
褚琪炎的面色不善,冷然之中又似是顯出些微明顯的怒意來,臉色也有些微紅而不自然。
褚琪炎看也沒看他一眼,隻就徑自往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去,一邊道:“今天太晚了,父王應該也歇了,有事明日一早再說吧!”
說着又對随行的侍衛擺擺手道:“你們也都下去吧!”
衆人應聲退下。
隻有張祥一人跟着他回了院子。
“世子!”主子沒回,院子裡的一衆下人仆婦也都不敢去睡,見他回來,兩名院子裡守夜的丫頭連忙上前行禮。
褚琪炎的眉頭一皺,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避了幾分,冷着臉道,“全都下去,今晚院子裡也不用留人值夜了!”
在這府裡,并沒有人敢于質疑他的決定。
張祥回身打發了所有的下人離開,目送褚琪炎進了見房,眼睛閃了閃,也跟着轉身出了院子。
褚琪炎反手關門,将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
那摻了藥的茶他并沒有喝多少,但到底也是受了影響,方才在外面的時候,天氣森寒來不覺得怎樣,這會兒進了屋子,被火盆的一烘,心裡那股壓抑了許久的浮躁之意就又不覺慢慢的攀爬上來,讓他越發覺得心煩氣躁起來。
他走過去,将窗戶打開站在窗前。
外面冷風拂面,他閉了眼,竭力的想要讓自己去考慮一些正事來把那股躁意壓下,可是莫名的,就是控制不住發散的思維。
眼前各種畫面交替,一會兒滿眼亂飛着蘇皖且哭且笑對他說的那些話,一會兒又是他自夜幕下的江邊揮手,蓦然撞見那扇窗子後面有人錯愕不定俯視下來的眸光。
黑暗中,有人相依相偎,相擁而立,那畫面不纏綿,但是落在眼裡卻是分外細膩熨帖。
他負手而立,狠狠的掐着掌心,想要将這惱人的畫面掐斷。
身後火盆裡燃起的光影灼灼,烘烤着脊背,忽而又會覺得之前後肩那裡被人靠的地方,似是沾染了女子綿軟的體溫又貼了上來。
他煩躁的擡手去拂,入手虛空,心裡就又越發更添了幾分暴躁煩悶。
想想之前蘇皖的那副嘴臉,再想着當時褚浔陽就躲在二樓的雅間裡聽着看着,他便又覺得之前身上被人碰過的地方都髒的難受。
心煩意亂之餘,再也不能在這書房裡待下去。
“把屋子裡的火盆全都收了!”褚琪炎冷然吩咐,一邊已經又一把大力的推開房門,快步轉身進了隔壁自己的卧房,脫下外袍就随手扔在了外間的火盆裡。
火苗竄上來,屋子裡迅速彌漫一股焦糊味兒。
他卻也不管,大步進了裡屋。
外面有人蹑手蹑腳的推門進來将火盆移了出去,褚琪炎心緒不甯,也隻當是張祥做的,并沒有在意,翻箱倒櫃找了套裡衣出來,剛剛解了衣帶要換,冷不防便有一隻女子柔軟的手臂從背後落在他肩頭,同時綿軟羞怯又帶着讨好的嬌柔女聲響起:“奴婢服侍世子更衣!”
褚琪炎渾身的肌肉猛地繃緊,一股熱血從肩頭被人碰過的地方竄起,直沖天靈蓋,一時間如是被悶雷當頭一擊,有瞬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身後那女子試探性的探出手去。
這王府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世子的性格冷淡又規矩極嚴,她被張祥指派過來,本就十分忐忑,但是想着張祥是世子身邊的人,他會給自己安排了這樣的差事,必定也是得了主子的應允,于是帶着幾分歡喜幾分不安的來了。
這一觸之下,對方沒有拒絕,女子便又多了幾分膽氣,心中暗暗歡喜的同時,柔若無骨的手臂更是就勢遊移向前,自褚琪炎的肩頭探出,一點一點滑入領口。
女子的指尖柔軟,剛從外面進來,指頭上還帶了夜的涼意,觸在皮膚上,剛好是将褚琪炎心裡一直揮之不去的焦躁之意沖淡了幾分。
褚琪炎的心頭莫名的微微一悸,身子突然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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