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義……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變态……”月蘭心全身如墜冰窖,兩隻手緊緊地并攏着,嘴裡迸出一句話。
突地,一件披風蓋住了她的身體,她仰起頭,就看到李朗那憂慮的雙眸,寫滿了關切。
月蘭心問道:“謝謝。”想了想,又問道,“可問出什麼來?”
李朗坐在她身邊,看了看她日漸悴憔的臉蛋,臉頰處的黑斑越發的猙獰可怖,可她的眼眸卻堅毅冷漠,一個連自己的相貌都能不在乎的人,到底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辦到?
他覺得月蘭心一點也不醜,就連她那臉上的黑斑,也多了一分俏皮可愛。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百裡挑一。若是美如蛇蠍,空有一副好皮囊的靈魂是沒有溫度的。
突然地,他又想起了徐子君說過的話,越發深刻明悟。
他仰起頭,雙眼深邃,淡然道:“隻知道除了劉天義,幕後還有一雙黑手在操縱着一切,或許是宮裡的人。”
月蘭心沒多大的意外,想想也知道,僅憑一個江南巡撫怎麼能吃下整批官饷,定然是有人裡應外合的。
這趟水很深,月蘭心不想去犯。
“劉多力怎麼辦?”她問道。
李朗沒想到她如此的冷靜,也笑了:“暫時關押在這裡,過幾日我會讓青書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等我查明了真相,他會成為有利的證人。”
一個小小的芝麻縣,試圖去挑戰從一品的大官嗎,又或者更高級的對手?
月蘭心心裡一動,問道:“大人,你要回京城了嗎?”
李朗訝然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月蘭心收回目光,被他的目光逼視,她莫名地紅了臉。
“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大人志不在懷東縣,民婦祝大人步步生蓮,大展宏圖。”月蘭心仰起頭,眼裡有細碎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李朗意有所動,不禁問道:“月蘭心,難道你不打算跟我去京城嗎,你的病,也隻有找到徐子君的師傅鬼谷子,才能救你。”
月蘭心知道自己的病情,最近她一直用空間的泉水跟溪流邊上的一種植物來泡藥浴,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假以時日,她有信心醫治自己的病。京城的水太深了,随便上個大街也能撞見一個王孫公子,還是躲在鄉下做個逍遙的地主婆自在。
她扯開了話題,問及孫家的事。
李朗内心一陣失望,看來,她是打定主意留在這裡了。
他站起來,看了一眼月蘭心道:“夜深了,你先回房歇息吧,我去看看馬嬷嬷招供沒有。”
可月蘭心也跟了上來:“不,我不放心,不如一起前去吧。”
等他們到了地牢時,正好遇到張小二拿着供詞走出來。
李朗接過供詞一看,臉色一冷,對着張小二道:“帶上兄弟,現在就去孫家。”
張小二的臉色也不好看,立即回頭找張牢頭。
月蘭心看到供詞上寫着密密麻麻的字,看着頭痛,便問怎麼回事。
李朗冷聲道:“馬嬷嬷招供,她在孫老太太的授意下,足足買回來十五個孩子,現已殺死十個,打傷兩個,逃走一個,除了古憐兒,還有一個孩子關押在柴房裡。”
月蘭心的身形晃了晃,臉色更加的慘白,半天,從嘴裡迸出一句話:“孫家該死!”
張牢頭集合了人馬,對着李朗作揖道:“請大人吩咐。”
李朗平複了一下心情,冷聲道:“你帶着十人前往東坡頭的亂葬崗,把孫家最近殺害的十名孩子的屍體帶來交給仵作檢驗,張小二你帶着三十人随我前往孫家!”
月蘭心注意到,張牢頭帶的人馬步履一緻,不像是閑散的專兵,更像是士兵的步履,而且,她還注意到,他們隻字不提縣衙裡的其他人,連縣丞都不見了。
前往孫家的路上,她問起李朗關于縣衙其他公職人員去哪裡了。
李朗冷笑:“那些人早被孫家跟劉家籠絡人心,如今被我關押在地牢裡,等我查明真相,連同他們一起查辦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從前面走來三個人,正是夏王時真、宋明,還有李朗跟前侍候的丫頭清奴。
清奴看到月蘭心跟李朗走得親近,眼裡的黯光壓了壓,快步走來,朝李朗福了福道:“王爺說要來見主子,清奴隻好帶來了,主子,你們要去哪裡?”
李朗鐵青着臉道:“孫家。”
時真看到月蘭心安然無恙,走來打招呼道:“月蘭心,半夜三更的,你不呆在縣衙裡,這是要去哪裡?”
月蘭心臉上沒有往昔的嬉皮笑臉,沉聲道:“孫家老太太聽信老道士讒言,從民間找來十歲以下女孩,把她們的血煉制成藥丸子,我這去把孫家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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