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栖躍躍欲試,聽說神君的公主表妹房裡設了秋千架,還有觀鳥台,她十分想去看一看,又怕遇見神君被嫌棄,正找不到機會。誰知大師父擰起眉毛瞪了她一眼道:“你還是先想想你的算籌學課業吧,一塌糊塗,還有心思去給别人幫忙,功課不成,就别回書廬來了,好生待在兩歧殿裡,多加研習。”
聽得竹栖垮下臉來,夾着書卷灰溜溜的先走了。
未緩聽着大師父的話,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提醒他,她是個十不全,哪能照看得了别人!
大師父有備而來,一揮手道:“不妨事,你不過是過去搭把手,公主自己有婢女,隻這幾日扭傷了腳多有不便,才想着找個人來陪伴,橫豎沒什麼要緊事,你從旁照看照看就好。”
未緩還是覺得自己勝任不了,仍在猶豫。
大師父捋了捋胡子,瞧了一眼她手腕上挂着的東西,道:“你可知道,你這月石并你那顆凝珠,都是從哪兒來的麼?”
未緩聽他說起這些,自己也低頭看了看,伸開手向他當空比劃了個胖子,大師父會意的搖着頭,說:“你師父!你師父哪有這些寶貝,這兩樣東西都是你師父從神君那裡順出來的!”
未緩從沒懷疑過這件事,突然聽大師父說是神君的,驚訝得立時睜圓了眼睛。
大師父看着未緩的表情,滿意的點着頭,接着語重心長道:“神君已見過你,卻沒向你要回,你想想,算不算是大人大量;如今掉過頭來,他請你們幫個小忙,你們能推脫不去麼?”
能麼?當然不能……未緩眨着眼睛無話可說。大師父洋洋起身道:“你收拾收拾,一會兒沉洲來送你過去,不幾日的功夫,等公主好了,你仍舊搬回來。如此也算還了神君的情,此後便可心安理得的拿着他的東西了,是也不是?!”
未緩聽着不禁點頭,大師父真是深謀遠慮。
沉洲送未緩到西配殿時,茯苓正躺在藤椅裡百無聊賴玩一串車輪花。她和沉洲剛走進去,後面神君也跟着進來了。
未緩看着茯苓從藤椅裡坐起來,細眉細眼小姑娘形容,不說話時嘴角也是翹起的,嬌嗔的模樣,聽見她笑眼彎彎的先開口叫了聲:“表哥!”
重霄站在她對面,點了點頭,向她介紹未緩:“茯苓啊,這位是未緩姑娘,你養傷的這段時間,她來幫忙照看你,你需得聽話知禮。”
茯苓聽着,眼神在未緩身上掃了兩圈,向她點頭恭敬道:“未緩姐姐。”
未緩矮身回禮,向她笑了笑,擡頭的一瞬看到她翻了個白眼。
重霄難得在這兒多逗留了一刻,回過身來囑咐未緩:“平常沒什麼要緊事,你隻陪着她,看着她不要讓她胡鬧即可。”
未緩點了點頭。
他們這裡說着話,重霄的信使竊脂撲棱着翅膀一陣風般飛進殿來。未緩見他一伸手,那大鳥落在他手臂上,他取了它腳踝上帶着的東西,臉色微沉的轉身匆匆走了。
神君一走,沉洲也跟着走了。未緩留在西配殿裡,看着茯苓又躺回藤椅裡,繼續在玩那串車輪花。
她自己四下裡看看,看到那架秋千,藤蔓上纏着些丹陽花,是丹陽花,是那天神君借去的那束麼?她又看了一眼,好像是的……
“未緩姐姐,”茯苓仰着頭叫道:“你會彈琴麼?”
未緩走過來,向她搖搖頭,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了她聽不見,所以也不可能會演奏樂器。
茯苓挑了挑長眉,表情誇張的眨了眨眼睛,又問道:“那姐姐識字麼?給我念個戲本子吧。”
未緩聽着,心裡猜想,許是神君提前交代過她什麼吧,這公主表妹倒是挺客氣,一口一個姐姐的。她遺憾的又搖了搖頭,擡手寫給她看:我因為聽不見,所以也不能說話,就,也不能念書給你聽了。
茯苓看着她寫的字,一聲長歎:“那你什麼也不會啊!”這話說的,未緩也忍不住跟着遺憾,自己真是什麼都不會,來幹什麼來了。忽然看見茯苓撐起半個身子來,兩眼炯炯的看着她說:“未緩姐姐,你這個寫字的是什麼好東西?可借我看看?”
她是說她腕上挂的續月石,未緩略有些遲疑,給她看看也不要緊,她在心裡勸自己,做姐姐的怎麼能小氣。所以便解下來遞到茯苓手裡。
茯苓托在手裡,也嘗試着寫兩個字,亮晶晶的,好新鮮,擡頭來向未緩道:“這個借我玩兩天,姐姐不介意吧?”
這……未緩着實有點介意,這是師父,呃,是啊,她也不能介意,這個不是師父的,是人家表哥的呢。她眼中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看着茯苓掂在手裡,抛上抛下的擺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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