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又說二母親是如何偏向寵溺自己,劍術又是如何渾然精深。三母親是如何美貌天仙,又是如何吟詩作賦之間毒殺一人。
“這些姐姐們自小看着我長大,你看她們比我大不了幾歲,其實……都快能當我母親了。那些平白沒有的醋,一點也不好吃。”
常宣的注意力原本都放在那些夫人身上,将她們的身份特征都記錄在系統給的随身檔案裡,誰知道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時,陡然怼道:“臭不要臉,誰吃醋了?”
她将橘子皮扔放到桌子上,遞給他一瓣飽滿的橘瓣。随後悄聲問:“難不成……你們勾欄裡的人都會功夫,那接待的客人都是些什麼人?”
梅風華眉間微微一抖,而後道:“借着勾欄的由頭殺人越貨,還接些刺殺的客單,其實跟你們山寨差不了多少。”
“……”
常宣有種錯覺,那便是她們山寨吃虧了。
山寨雖然扯着山旗當土匪,卻也算是劫富濟貧,保護一方百姓。但壞名聲卻傳揚在歸德府裡,逢年過節地需要給知府大人送些奇珍異寶才可勉強過個安靜好日子。這些人堂而皇之地将打劫窩點放到歸德府城内,還用勾欄做幌子,不僅沒有人管,還可能是官兵保護的所謂“老百姓”。
“這個事情是我十幾歲的時候才發現的。不過她們也沒有打算瞞着我……其實,我父親做知府的時候,剛開始是打算将這裡清掃出去以示政|績,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反而給她們打掩護,從不過問。”
“這倒是奇怪。除非你養母們送的禮物太豐厚,或者說你知府父親有什麼把柄在她們手裡。反正這保密工作着實做的好,就連我父親都隻當這裡是個普通的勾欄,滿心關切我提防宛傾,誰成想——你母親們才是大障礙。”
常宣不禁想到,若是父親隻道這勾欄的隐情,還會讓自己來孤注一擲得尋找宛傾麼?
“這不怪常債主,隻因平日裡都是我三母親持家,那些陪着不明真相的客人的女子,都是有專門的别院養着。隻不過這次戰亂剛發時,我三母親出城去了趟洛陽,況且也沒人有心思在這個逃亡的節骨眼逛園子,尋常人很難發覺這裡的異常。”
梅風華安慰她,而後便要帶着她假借參觀這玉春苑後花園,去尋找宛傾的線索。
常宣卻暗暗想着,父親真的不知道麼。
能将這玉春苑一大家子養的如此壯大,應當犯過不少事情。就連剛上任的糊塗知府都能發覺這勾欄的不尋常處,幾次想要捉拿,父親的眼線常年紮根歸德府,他會絲毫不知情?
可若是知道,為何不交代。
她暫且放下這些無端猜忌,跟着梅風華兜兜轉轉下閣樓,去了滿是花香的後院。隻是渾然不覺身後一道紙片般利落閃過的倩影,從屋頂上飄然落下,蹙眉開門,去了蘭夫人房間。常宣平日裡慣常偷聽扒房梁,卻也絲毫察覺不到此人的存在,其内力與輕功與遠遠不得小觑。
蘭夫人聽過彙報倒是不覺得意外,隻擺了擺手,淡淡道:“我早知道風華和那姑娘關系密切,果然是見了媳婦就忘娘,才多大會兒就把我們家底給供出去了。去,繼續跟着,有什麼再來報。”
那壁虎似的飄在房頂上的人颔首點頭,便鬼魅似的閃身不見。
雪晴是第一時間将梅風華請進玉春苑的,所以終于得了在蘭夫人跟前露臉的機會。她恭恭敬敬地伏在一邊,辦跪着給蘭夫人用極其輕巧又暗含内力的技法捏着腿,眼眸帶着讨好的笑意,道:“夫人,這個常姑娘說她乏了,支開我們後,又纏着公子去逛院子,不是兩相矛盾麼?”
蘭夫人閉幕凝神,享受着這個捏肩,冷聲問:“你想說什麼。”
“那常姑娘定然是不懷好意。”她如是推測,“派人跟着去,便隻道她打什麼鬼主意了。”
蘭夫人未答話,好似也沒有說些什麼的意思,仍舊是閉目,隻是眉間微微皺着,疑慮在腦海中盤旋罷了。她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端倪,否則也不會派人去專程埋伏在房間裡監視。
站在一旁侍候的風月卻罵了起來,“你是個什麼東西,能來給夫人捏腿已然是祖墳冒了青煙的好福氣,現在卻越過規矩,揣測起公子的朋友來,真真是好大的膽子,快滾出去!”
雪晴聽罷倒是不敢還嘴,隻是像被罵傻了般眼眶濕潤,随後便擡頭望向蘭夫人,請求給個公道。
“你出去吧,以後切莫多嘴。”蘭夫人終于道,随後又補充:“腿捏得不錯,明日這個時候再過來給我捏捏肩膀。”
她這句“切莫多嘴”似乎加重了些,帶着些裹着風的殺意。雪晴周身一顫,哆哆嗦嗦磕了個頭,而後站起身便走開了。風月望着那背影冷笑一聲,道:“夫人,常姑娘那邊,其實她說的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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