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作了?”她從袖口裡掏出來藥膏,遞到青陽的鼻尖。
可這次并沒有得到多少好轉,想必銷骨散已經習慣了那藥膏,自動提升了防禦。青陽一陣惡心,身上的冰火兩重天并未減輕,直接就昏了過去。
常宣見狀,歎道:“昏過去也好,省得清醒時受罪。”
随後注意到了身後的那幫小孩,對梅風華道:“我們不能白來一趟,總得順點糧食走。你跟我一起再去找找。”
她問剛才那個去後院拿水的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周沛。”那小孩睜着大眼睛望向常宣,“小名叫阿寶。長輩都叫我沛兒。”
“阿寶,那你就留在這裡,照顧一下旁邊生病的哥哥好不好?我們馬上回來,然後帶着你們去安全的地方。”
“好。”沛兒乖巧答道。
待到常宣離開,沛兒望着前院怔怔地出神,好大一會兒,他都不敢邁出一步。
生怕那群黑衣人再次返還回來。但是那院子裡流着爹娘的血,屍體還未收拾,腥味已經傳到了前堂屋,他抹了一把眼淚,将心一橫,對着弟弟們道:“我們要把爹爹和姨娘們埋到後院,不能讓野鴉們過來吃他們!”
弟弟們聽罷,不由得一哆嗦,腦中已然浮現出刀光劍影的追殺,他們搖搖頭。
最小的一個孩子對周沛說:“大哥,爹爹平日裡對我們一點都不好,姨娘也不疼我們。我們不要管他們了好不好?我怕。”
周沛與這四個孩子皆是周扒皮原配夫人所生,夫人後來一病不起,逝世後周扒皮又娶了幾門妾室,卻也沒有再續弦。倒不是因為癡情,隻是娶一房小妾花不了幾個錢,來得更加劃算而已。
“大哥,我不害怕。但是我不願意去,聽做飯的老媽媽說,咱們阿娘還在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本來花錢是能夠看好的,但爹爹心疼錢,都不舍得給阿娘抓藥。我一直讨厭爹爹。”
周沛年歲不大,至多十歲。經曆這場災變後,卻自覺地有了長兄的責任感,他摸了摸幾個弟弟的頭,問那個一言不發的:“你也不去?”
那個孩子仍舊沒有說話,隻是将目光瞥向一邊,沉默就是答案。
周沛歎了歎氣,不再強求,他知道沒有什麼理由讓三個弟弟去原諒父親,隻是道:“那你們好好照顧這個大哥哥,我去。”
正午的陽光照耀在庭院之中,周沛的身子削瘦,挽起了袖子,露出骨骼分明的臂膀,打算将父親的遺骸扛到後院。但無奈太沉了,根本扛不動,隻好找來一個破草席,用它拉着,一點點挪走。
常宣随着梅風華的引路,來到了另一家黑心戶的院子門前。
這戶人家看起來并不富裕,房子也是矮小一間房,隻可以勉強稱得上能夠生存。
梅風華卻道:“這家主人是個酒鬼,平日裡暈暈乎乎,手頭也沒什麼錢财。唯有一個精打細算的妻子,前些天發酒瘋把她活活打死,當場被鄰居告發,直接關到了大牢裡。他家現在沒人,我們若是運氣不錯,興許能碰上些食物。”
“嘶……什麼人渣。”常宣啐了一句。
“聽說被判了腰斬,但還沒有執行時,李叛賊就來了,估計那丈夫還在牢裡關着。”梅風華道。
“不過,這種地方,庫尚年應該不會找來。”說罷,常宣抽出刀來,直接砍斷了門鎖。
而後,她推開貼着紅褪墨殘春聯的大門,走了進去。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比普善寺還要破落,二人來到廚房,發現竈台旁邊有一個大皮箱,箱子上落了鎖。
常宣再次使用暴力,将鎖破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三袋子沉甸甸的糧食,她欣喜地打開一瞧,是保存完好的小麥。
二人正要把麥子拿走,還未踏出廚房,就見到一個頭發散亂,渾身散發臭泥劣酒味道的男人迎面走過來。直勾勾的瞪着眼睛,一臉橫肉。
這正是此戶人家的酒鬼主人,被赦免腰斬之刑,強行派去守城門,可他人又不傻,知道一旦上了戰場,說不定死相比腰斬還難看,索性溜奸耍滑,竟然還真逃了出來。
不料剛回到家,卻發現大門被人打開,鎖也爛了。
酒鬼蹑手蹑腳地走到自家院子裡,就看到兩個俊俏男女在廚房翻箱倒櫃——暴脾氣“蹭”地一下就起來了,罵罵咧咧道:“奶奶的,你們誰啊,大白天的敢來我們家偷東西?”
常宣卻沒什麼顧忌,直接問:“你就是那個打死老婆的男人,怎麼回來了?”
那男人一愣,接着便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我王老五竟然威名遠揚,連這個水嫩嫩的小丫頭都知道大爺的事迹,哈哈哈——”
沒有說什麼廢話,常宣冷冷地盯着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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