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琴濯連連搖頭,看他杵在那裡沒有挪開,怪尴尬的,“下雨天潮濕,你的傷口還沒愈合,要不還是先回家吧。”
“回家”這個字眼自帶着一股溫情,薛岑覺得心中像淌過一股熱流,語氣也變得更為溫和:“不急,我等你一塊兒回去。”
在旁人眼裡,他的好耐心無疑赢得了一片叫好,旁邊的阿妹還輕聲跟琴濯道:“你夫君也太體貼了。”
琴濯有口難說,不過也确實沒想到薛岑的耐心這樣好。平常孟之微總跟她說皇上如何如何公私分明溫文有禮,她一直覺得此人是深藏不露,可能心如烈火也不一定。不過觀察這一路,倒是從未見他對什麼事情表現出不耐煩,以他尊貴的身份,背着她這個臣下的家眷走了大半天,竟也從沒有過怨言。
琴濯不禁對薛岑又有所改觀,隻是對孟家的事情仍舊有保留,暗自決心如果他真的把當年的案子翻出來,讓孟伯父沉冤得雪,她回去了一定給他立塊長生牌位,日日夜夜供奉起來,往後他來家裡一天蹭三頓飯她都沒意見。
兩個人各懷心思,等粽子蒸好後,薛岑主動接過了盛粽子的竹簍。琴濯見外面還在下雨,隻好拿起一側的油紙傘,匆忙撐開給他遮在頭頂。
隻是他個子太高,琴濯得踮着腳尖才能把傘打過他的頭頂,腳底不穩差點撲在他後背上。
薛岑回過神,連同油紙傘一塊拿過來,側身讓她站到身前的位置。
琴濯哪裡敢讓他給自己撐傘,擡手在額前遮了一下,說道:“幾步路我自己跑過去就好了,你有外傷别淋了雨。”
說罷,琴濯已經從薛岑身邊跑了過去,步伐矯健如同林中竄過去的兔子。
薛岑看着空蕩蕩的雨傘下徒留着一個位置,一陣冷風灌進來叫人生涼,琴濯已經站到了暫住的房屋前,看他還站在原地,便舉着兩手搖了搖。
薛岑這才正過身,緩步朝着屋檐下走去。
陰雨連綿的天讓屋子裡也生出一股潮氣,琴濯生了個火盆放在腳邊,擺好桌椅讓薛岑先坐,又去拿了兩個碟子,把用紙包的白糖撒在其中一個碟子裡。
“你不喜甜的,這竹葉粽味道正好,也沒有加棗,原汁原味。”琴濯撿起一個粽子剝開一半,手拿着最邊上的一角,朝下把粽子落到了薛岑的碟子中。
粽子白白糯糯的一個,也不過兩三口的分量。薛岑吃完的時候,琴濯還在細嚼慢咽,她的吃法多了一分講究,必要把粽子在白糖霜上沾得均勻,然後由一邊的尖角咬下去。
軟香的糯米被糖霜包裹着,由口中化開,跟米香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琴濯滿足地眯眼,不由自主地舔了下沾在唇角的糖霜。
薛岑看到她唇邊一閃而過的舌尖,桌上的手動了一下,轉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喉結滾動吞咽下去一絲燥意。
琴濯見他一時沒動,以為他叫人伺候慣了,連粽子也不知道怎麼剝,待要伸手代勞,薛岑卻把剝開的粽子放到她的碟子裡。
琴濯呆愣,驚訝,嘴裡嚼着最後一口粽子差點噎在喉嚨上。
她不敢受這恩惠,連忙又剝了一個給薛岑還回去,兩人就這麼你一個我一個的,有來有往竟也把一盤粽子都吃光了。
琴濯也不記得自己這恩惠到最後有沒有還回去,拎着茶壺去裝茶的時候還滿腦袋漿糊。
中午的時候,雨終于停住,陽光從雲層裡透出來,讓泥土間的濕氣立馬蒸騰起來,空氣總是帶着幾分沉悶。
琴濯在附近轉了幾圈,跟村民相處得都算融洽,同時也越來越确信村中沒有小孩。
她也不敢随便問,回屋以後同薛岑談起,十分不解:“這也太奇怪了,我問過好幾個人,他們都是夫妻,還有成親幾十年的,卻絲毫不提及孩子這個事,好像壓根就不存在一樣。”
琴濯不禁猜測這村子裡的人是不是達成了某種一緻,所以都不生小孩,或者是有某種遺傳的疾病不适合生育。
“聽這村子裡的人口音不一,有這麼多人大概也都是外來遷徙,以他們本村的特殊之處,大概沒有延續。”
“這是為什麼呢?”
“暫不清楚,不過我們隻在此地暫住,看情況就會離開,不必多作理會。”
琴濯聽他意思也是不要瞎打聽,隻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趁着雨停,薛岑在村子周圍觀察了一圈,此地雖然寬闊,但因為他們當時是從山道的洞口下來的,洞口被堵其他人肯定沒法再走,也不知道得繞幾個圈才能到這裡。
而這村子似乎有些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薛岑看着方才晴朗的天色,有些猶豫到底是該繼續等候,還是趁着天晴先跟琴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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