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詣青聞言挑了挑眉,随後了然,想到他雖然知道她不少的事,但自己對她來說,其實就和一張白紙沒什麼兩樣。
“應如是,我的名字,如果的如,正是的是,”她直白道,看眼小人兒,又笑着看向他,“這是我女兒應棉朵,木棉的棉,朵雲的朵。”說完才後知後覺補充,“哦對,抱歉,這些在醫院的時候,你應該都知道。”
山詣青一笑。
“我從大學開始一直在一個國際性救援組織裡工作,”她笑笑,不着痕迹的先把自己的工作攤在對方面前,又沒說太多,“目前應該算是——”應如是停了下,“休年假吧,上個月回的中國,因為有點兒自己的私事要辦。”
“很高興認識你,山醫生。”應如是沒忘記自己‘肩負重任’,最後伸手越過桌面時,再補一句,“沒想到你也是在附近住,我們還算是挺有緣份,對吧?”
最後這句話,不論換是誰在自己面前說,山詣青大概都會當作沒聽見,隻是,應如是和别人又不一樣。雖然,他并不太清楚她為何忽然會對自己說這種…近似于套近乎的話。
畢竟,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他想和她親近的想法更熱切些。
山詣青回看着她。
沒忍住,目光透着幾分肆無忌憚。
應如是的臉是那種很靓麗的長相,偏鵝蛋臉,但又比之立體許多,眼睛雖大,卻不是圓溜溜的,偏長,眼尾微微往上翹着,瞳孔顔色隻比她紮成高馬尾的淺棕色長發深了稍許,目光在看向你時,帶着一股天生的媚氣,卻又矛盾的不會讓人覺得風塵,這也許是因為她看人或是跟人交流時,總喜歡面帶微笑注視着你,就是那種會讓人覺得親近的微笑,像是對這個世界保有最純真的、與生俱來的那種善意。
明朗至極,勾人至極。
四年的時間,其實并沒有讓她改變什麼,隻是,長灘島那一晚的應如是,也許隻有他見過。
也許。
“……”
應如是的手伸在半空,沒聽到對方接自己的話,倒是被山詣青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點兒下不來台,心說是不是自己說的還是太過直白了,對方其實不太喜歡這樣的?
雖然她真覺得自己也沒說什麼…
不過,好歹在社會這個大熔爐裡摸爬滾打多年,應如是朝山詣青揚了個“善解人意”的笑,把這份“尴尬”自我消化了,手指稍動,剛想收回手,指尖卻被對面的男人輕輕握住了。
是很紳士的握法,既不會讓對方覺得過于親昵,同樣也不會讓人覺得疏離怠慢。
“抱歉,”山詣青收回心思,為自己剛剛的出神道歉,“我隻是在想應小姐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但中文說的真的很不錯。”
“朵雲”這個詞,從小在國内長大的,一般人都很少會用。
應如是收回手,笑,“我是被收養到美國的,剛到那幾年,我養父母一直有請中文老師教我,他們說中國畢竟是我的根,不能忘,中文也是。”
山詣青其實知道這個,當時她給山年華的信裡,有說到過。
他沒把注意力放在她那句“被收養到美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知道,而是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讓他深谙“尊重”二字。
想着剛剛應如是那種美式直接的“相親式”自我介紹,他嘴角稍提,視線微微往窗外偏了一偏,才扭回來頭,把目光停在她臉上,學着她慢慢開口:“山詣青,造詣的詣,青山的山和青,目前是南城大學醫學系的副教授,也在醫學研究所南城分院和南城醫院就職,遇見你們那天,剛好是我代同事的班。”
瞧,他也真的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很有緣分。
“我那天在醫院聽護士聊起過你,山醫生——”應如是沖着山詣青眨了眨眼,笑裡帶着七分笑,三分促狹,卻也是十分的認真,“完全擔得起‘年輕有為’四個字。”
她不假思索的把剛剛在公園裡他給自己的“彩虹屁”禮尚往來的丢了回去,至于效果,也同上,稍微有點尴尬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
山詣青看着她臉上的促狹,被那明目張揚的神色晃了一下神,接着長指從眉峰劃過,嘴角抿了一個稍有無奈和釋然的笑。
恰巧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上餐,山詣青一邊把東西盡量往應如是那邊靠,一邊給她介紹,“湯包和生滾粥一直是這家店的特色,老牌子了,這麼多年味道就沒變過,前年還上過一檔中外合資的美食節目。”
“‘味覺中國’嗎?”
應如是把随身給應棉朵帶的一次性圍兜幫她圍上,側頭看着山詣青笑笑問。
山詣青詫異,“你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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