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欲哭無淚,還要住兩天?黃花菜都涼了。霍老二也洩了。“遙遙?”看來是真的繼續不成了,早知道她就不接電話了,路遙話裡都帶着哭腔:“那個媽,你等我一下啊,我已經躺在床上了。”路媽媽以為自己聽岔了,“這才幾點你就睡覺了?”她又看了眼手表,不到九點二十。“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呗,就躺床上打遊戲了。”聽到打遊戲,路媽媽才感覺正常,難怪剛才不接電話了,合着是正在遊戲,騰不出空。挂上電話後,路遙大喊了兩聲,這種窩囊憋屈感無處發洩。霍遠周從床上起來,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趕快穿衣服,把房間收拾一下。”路遙坐起來,拉過被子裹在胸口,“那你怎麼辦?去住酒店嗎?”“不去。”霍遠周快速穿好襯衫,又套上家居褲,他這才打開卧室的燈,伸手摸摸她的臉頰:“欠你的,下回加倍補給你。”路遙也哭笑不得:“我們怎麼那麼倒黴!”又問他:“你不住酒店那你住哪裡?”霍遠周不答反問:“蔣遲淮住在隔壁?”路遙點頭:“是的。”霍遠周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我去他那裡住兩天。”路遙:“”script門鈴聲響的時候,蔣遲淮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這個點能來敲門找他的,大概就隻有住在隔壁的路遙。蔣遲淮走到門邊,看到可視貓眼裡的人時,他眉心微蹙,還真沒想到是霍遠周。霍遠周穿着家居服,神色有絲狼狽。重點是,他手裡還提着行李箱。所以,這是被趕了出來?擱在平時,蔣遲淮是不會給他開門的,但既然吵架了,他就不能把霍遠周再逼回路遙身邊,那是傻子才會幹的事。他拉開門,雙手環胸,戲谑的看着霍遠周,但沒說話。霍遠周一點也不跟他客氣,提着行李箱,一手用力撥開他,擠進了房内。蔣遲淮願意收留他不假,但不代表霍遠周可以如此目中無人,他這種粗魯無禮的行為跟鸠占鵲巢有何區别?他冷哼一聲:“霍遠周,你拿着箱子,是準備入室搶劫呢!”霍遠周把行李箱放下,擡眸看他:“搶劫?搶你什麼?錢?色?”蔣遲淮已經有預感,霍遠周接下來的話一定特嘲諷。果不其然,霍遠周低低笑了一聲,而後掏出煙,沒點,就是放在指尖來回輕撚着,他漫不經心的表情:“比錢,我比你多。比色,我還是比你多。你說你有什麼是我能看上的?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睡覺去。”蔣遲淮輕笑一聲:“原來不要臉的人長你這樣!怎麼,被遙遙掃地出門了?”霍遠周也沒隐瞞:“大哥大嫂過來了。”蔣遲淮心道,來得真是時候。既然不是跟路遙吵架,他就不想收留霍遠周。他倚在玄關處,似笑非笑的說,“我這裡不是收容所,沒有多餘的床給你住。”霍遠周盯着他看了片刻,唇角一勾:“我不介意睡你的床。”蔣遲淮按按眉心,“霍遠周,你發賤犯騷的樣子,路遙知道嗎?”霍遠周不答反問:“我養了你兩年,給你洗衣服做飯的,旁人也不知道吧?”蔣遲淮:“”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軟肋,往事不堪回首。霍遠周指指酒櫃,“給我倒杯紅酒。”他直接提着行李箱去了客房。他頤指氣使的樣子,讓蔣遲淮非常不爽,他使勁揉揉太陽穴,罵了句粗話,最後還是走到酒櫃前,挑了瓶紅酒打開。從小到大,他唯一能隐忍的人大概就隻有霍遠周一人。所以霍遠周當初把他買給路遙的那個包的錢轉給他,他就隻能收着。在路遙家調戲他時,他忍着。明明沒有駕照,還故意玩他,他照單全收。不是他脾氣有多好,是曾經在他人生最低谷,最黑暗的那兩年裡,霍遠周算是支撐他一路前行的精神動力。霍遠周大他七歲,他們在紐約遇到。那年他二十歲,讀大四,畢業前申請到了全獎去美國某常青藤大學留學的機會,本來挺羨煞旁人的一件事,可留學從事金融跟父親蔣慕平的初衷完全相悖。因此引發了一場家庭大戰。按照父親的意思,他畢業後是要走上仕途的。可他不感興趣。到底是年輕氣盛,買過機票後,兜裡才揣着幾千塊錢,他也趕去闖蕩紐約。蔣慕平斷了他一切的經濟來源,硬是逼着他回國,但他就是沒妥協。他對自己的要求過高,加之課業繁重,除了學習睡覺時間,他每周有大概十六個小時的打工時間,可這兩百多美金,遠不足以支付他每個月的房租、生活費。後來的日子過的可想而知。他和霍遠周就是那個時候遇到的。他到自助取款機取錢,看着已經不足的金額,一籌莫展,但該死的虛榮心使得他不想跟家裡人低頭。恰好,霍遠周也去取錢。就這麼遇上了。因為路教授的關系,他們之間算是認識,也隻是認識而已,沒有任何交情。可異國他鄉的,在走投無路時,能遇上一張熟悉的面孔,都是欣然安慰的。自那之後,他就随着霍遠周住進了紐約最髒亂的一個貧民窟,沒有經曆過的人,大概永遠都想不到那裡有多亂,多髒。那幾年裡,那片貧民區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地區,沒有之一。它是罪孽的源泉,混亂、肮髒。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沒有橫屍街頭,是有多幸運。不管怎樣,他總算有了栖息之地,可以繼續他的學業。在去紐約前,他算是嬌生慣養的,什麼都不會做,因為霍遠周比他大七歲,更像一個哥哥般去照顧他。有學期他選修了二十四學分的專業課,忙的連打工的時間都沒有,霍遠周承擔了他的全部生活費,有時還會給他洗衣服。那兩年裡,他們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其實過得窮困潦倒,卻也是他人生裡最寶貴的兩年。霍遠周在他們那間破爛不堪的房間裡貼上好多張紙質打印出來的座右銘,雖然十多年過去,但他依舊能倒背如流。【每一天新的開始不是清晨朝陽的升起,而是夜晚23:59的結束。所以别讓明天成為夢一場。】他雖然和霍遠周同吃住,但他們幾乎沒什麼交流,他話本來就不多,霍遠周亦是,兩個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的結果就是空氣都快被凝結。他們脾氣性格習慣都不一樣,可有一點卻是如此相同,審美。對路遙的審美。在那些黑暗看不到邊際,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裡,路遙是他們浮躁不安的心中唯一的一片淨土。那些日子裡,他們偶爾也會聊天,聊的最多的就是路遙,她的好,她的壞,他們都會聊。直到有天,他們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她。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愛着同一個女孩。再後來,蔣慕平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管他,蔣母心疼他,一次性給他彙了好多錢,相當于把前兩年的都補上。他便到離學校近的公寓去住,而霍遠周因為生意上的起色,也搬離了那裡,再見面是在三年後的某賭場“你就拿這酒招待我?”霍遠周的聲音把蔣遲淮回憶的思緒打斷,蔣遲淮回神,表情即刻恢複了平日裡的淡漠疏離,“就這酒給你喝了都可惜!”霍遠周晃着高腳杯裡的紅酒,而後輕輕抿了一口,眸光一直專注看着杯裡的紅酒,問蔣遲淮:“真打算跟江東廷一起玩?”“有錢不賺我傻?”霍遠周似笑非笑,說的很直白:“我回國建藥廠就是為了打壓收購江東廷的公司。”蔣遲淮的手指有下沒下的敲着吧台面,“跟我有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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