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劉場監和老陶他們,劉景仁回到煤場,先把門口“陶瓷煤場”的牌子摘了,走進場門,看着場内闊大的院子,心裡很滿意。
陶記煤場的土地有11畝挂零,夯土圍牆,坐北朝南有五間油氈鋪底上榴藍瓦的半敞式操作間,門外道路寬闊,拐兩拐就是太原通往大同的官道,雖然地面上鋪滿了煤灰和雜草,但基礎很好。
劉景仁把倒了的栅欄門扶好,用鐵絲把兩扇門絞起來,回頭向西灣鐵冶多走去。
匆匆撥拉了幾口晚飯,再買上一袋白面饅頭,劉景仁借了棋友徐輔監的一匹快馬,興沖沖的向劉家堡趕去,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回家了。
太陽将落未落的時候,他已經進了劉家堡的城門,過了二門,沿着大寨子西邊的道路往家趕,道路内側是人家屋後磚砌的高高的後牆,上面是粗粗的檩柱和高低參差的翹檐;道路外側是幽深的西溝城壕。擡眼望,能看到對面崖陂上的窯洞院落,院門口還能看到坐在門墩上吃飯的人,鄉間飯時晚,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
腳下是僅容一車通過的道路,溝邊是半人高的青磚堆砌的镂空矮牆,牆外就是十來丈高的城壕,即便有這個矮牆,劉景仁每次經過的時候總是感到嗯心驚膽戰。
經過祠堂大門前的小場,劉景仁下了馬。
“二老爺,都散學了,你怎麼還沒走啊?”劉景仁看到二老爺劉萬儀背着手從祠堂裡出來,趕忙問候。
“景仁呀,你回來了?”劉萬儀老爺子走上前來,拍拍劉景仁牽馬的手,“你順利通過武官考試,得随所願,好啊!這也是祖宗保佑,蔭庇子孫。祠堂的那間房子我還給你留着,有空了,你回來,咱爺倆再切磋切磋書法。”
“僥幸通過,正是您說的,這是祖宗庇佑的結果呀。上了考場心裡才發慌,考過才知道學問少啊···”劉景仁扶着老爺子的手,一邊拉拉呱着考試的的情況,一邊把他送到家門口。
牽着馬,劉景仁走過小寨的石頭街道,“得得”的馬蹄聲,格外響亮。
四嬸、烈英、當成他爹··街巷上遇到的一個個老鄰居,·劉景仁都高興的和他們打招呼。
走進院子,剛好遇到秋香出來,她低着頭,臉漲得像個豬肝一樣,匆匆的從身邊溜過去。
劉景仁把馬拴在西廂的柱子上,向上房走來。
一家人剛吃完飯,看到他回來,大家高興的圍了過來。
劉景仁把布袋遞給母親,“剛出鍋的,先晾一晾。”母親把白面馍晾在案闆上,幾個弟妹立刻驚喜的圍了上去。
對于劉家這樣的軍戶來說,白面馍是隻有過年和麥收才能吃幾天的稀罕東西。
母親憐惜的給每人掰了半個馍頭,雖然剛吃過晚飯,弟妹們仍然吃得興高采烈。
劉景仁坐在炕頭上,把自己盤下一個煤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父親說了。
父親吃了一驚,他沒有說什麼,但不高興明顯挂在臉上。
他不明白他的大兒子為什麼不聲不響的幹出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個孩子,一家人要互商互諒。
劉景仁也不解釋,隻是說秋忙已過,看父親能不能找幾個能箍得了磚窯的可靠大工。
父親掏出煙袋,一袋一袋的抽煙,煤場已經盤下了,自己就是生氣也并不能改變什麼,這個兒子讓他越來越看不明白。
哎!造孽呀,本以為兒子當上六品官,家裡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可是心裡怎麼倒像是坐上了風火輪,沒着沒落的?
“哎!”父親歎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接着說道,“咱們劉家堡論大工還是連城的把式好。你要箍磚窯倒是不難,咱們大同窯洞多,一般的瓦工都能箍了窯,隻是要箍好不容易。”
父親劉青山又沉默了半天,“隻是像連成這樣的好把式工價高,大行是一天150文工錢,你看······”
“這個沒問題,一天150文工錢,管兩頓飯,每人每天加一個三合面饅頭,見天有肉,谷面馍管飽。”劉景仁答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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