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将換下的衣服扔進髒衣簍中,外文書的封皮發亮反光,他一時也沒看清她手中拿的是什麼,隻是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什麼?”
見他語氣不鹹不淡的,尤念也不知道自己私自從他書房中拿書的行為對不對。
頓時有些心虛起來,她失了之前的底氣;“我、我晚上閑着無聊,就想從你書房找本書看的,結果你書架上都是些複雜的外文書,我看不懂,還不小心給你撞下來一本。”
見他向着床邊走來,尤念縮了縮身子,将那本外文書往他拿旁一扔,解釋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書房的書不可以動。”
當時去書房時她還沒覺得什麼,如今倒覺得自己不應該亂動他的東西。
想到她還不小心将他的書簽打亂了,尤念抓了抓被子。
見裴然彎身将那本書拿了起來,她趕緊道歉:“對不起啊,我撿書時還不小心将你的書簽弄掉了,也不知道你看到了哪一頁,就給你夾在你最後一次做标記的地方了。”
裴然漫不經心的翻了翻手中的書,聽着尤念略帶緊張的解釋,他有些好笑,掀了掀眼眸看她:“不過就是一本書,你緊張什麼?”
卧室暗淡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柔化了他的五官。尤念見裴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松了口氣道;“我怕你罵我啊。”
“……我又不知道你書房的那些書能不能動。”
如果她剛才要是在進書房時能考慮到這些,現在也就沒這些事了。
“又開始傻了。”
翻身靠坐在床上,裴然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是我妻子,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想動什麼就動什麼,我怎麼會罵你。”
可能是失憶後的她變得比較敏感不安,沒失憶前的尤念可沒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别說隻是拿他一本書看了,她脾氣上來時也不是沒當着他的面砸過東西,當時她可沒問過他這些東西能不能砸,也從沒擔心他會不會罵她。
以前的她大膽的時候是真的大膽,怯弱的時候又像是張一戳就破的紙娃娃,做事風格就是兩個極端。
“喜歡看?”想起尤念以前對他的态度,他語氣不由又溫柔了一分。
裴然将書塞回她的手中,縱容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顧忌到我。”
尤念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聽到這些話感覺心裡暖暖的。
“全都是英文的,我哪裡看得懂啊。”嘴角不由得一點點上揚,尤念随着他的塞書的動作随意翻了兩頁,又将書塞了回去。
想起他書上做的密密麻麻的中英标注,她有些好奇道:“裴然,你書房的那些外文書你都看過?”
“隻有一少部分。”裴然回答的淡淡:“這裡的書都一般般,也就是我閑着無聊時才看的,好書都在我爺爺那兒和主宅的書房堆着呢。”
尤念張了張嘴,忍不住道:“那你都看的懂啊?”
裴然翻了翻手中的書,找到自己看到的頁數後将書簽重新夾進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他側眸看向尤念:“開什麼玩笑呢?”
“不知道你老公精通多國語言?”
像英文書那類的,他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無障礙當成中文閱讀了,那個時候尤念還在委屈巴巴的背單詞呢。
尤念從他的語氣中讀出了嫌棄她的意味,她失憶了嘛,自然不知道以前的裴然是有多厲害。
而且她也想象不出來,像裴然這種霸道強勢的性格會安安靜靜的窩在桌上看書得是什麼樣,撇了撇嘴,她半誇半諷道:“那你可真厲害啊。”
裴然笑得莫名其妙,他沒有一點兒的謙虛,笑着回她道:“主要是你襯托的好。”
其實很早很早之前,兩人就有過相同的對話,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過去,這句話在不同的場景、不同的情況中又被重複了一遍。
裴然記得,有次學校出的英語卷子特别難,尤其是後面那幾大段閱讀理解,單詞生僻陌生,愣是讓那群自稱學霸的好學生都沒看得懂。
當天尤念拿着英文卷子回來後,一邊在旁邊翻譯一邊查字典,裴然路過時看到她幾乎每隔幾個單詞兒就要查一次字典,他看着心累,就一把将她的字典扣上,十分順口的就将那整段的英文翻譯出來,還好心的幫她把正确答案指了出來。
結果人家尤念理也不理他,竟然還揮開他的手,嫌他煩道:“你打擾到我學習了。”
“你學個屁習呢。”裴然當時就是看不慣她明明笨的要死還在那兒裝好學生的樣子。
因她這話,他索性坐到了她的桌子上。他那股子霸道強勢勁兒上來誰也招架不住,手掌扣在她的試卷上,裴然湊近她一字一句道:“看不出來嗎?你裴哥哥這是在教你怎樣快速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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