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念搖頭,又點頭。在北城生活了幾年了,她都習慣有暖氣的冬天了。昏黃的燈光下,陳景讓輕輕歎了歎,又将她往懷裡帶了帶,“桑南夜晚挺冷的。”“晚上我會抱緊你的。”他周身都很暖、很熱,像個小火爐一樣炙烤着她,也将身上的暖意也盡數的渡給了她。應念頭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輕輕“哦”了聲,又彎了彎唇角。可能是見到了他,又加上第一次拍大制作的戲,心頭激動,本來之前都很困了,現在硬生生的睡不着了。“班長?”“嗯。”“你睡着了嗎?”“沒有。”“那我們來聊聊天呗?”陳景讓睜開眸子。光線半明半昧,将他神情悉數遮掩,朦朦幻幻并不真切,但唯有說話時,壓制着情愫,“你想聊什麼?”應念唇角上揚,帶着若有若無的媚氣,“班長,你知道神話故事裡妖精是怎麼吸食書生精氣的嗎?”陳景讓:“哦?”他舌尖抵了抵腮,故意道,“不知道呢。”陳景讓嗓子發幹,“念念給我示範一下?”他壓着語氣,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應念看向他,杏眸清魅而無辜。半秒後,陳景讓聽見她清脆的嗓音,“好呀。”又稍稍過了幾秒,他感覺脖頸、血脈最清晰的大動脈處一疼。陳景讓:“……”他喉結滾動了下。心頭燥熱,連呼吸都重了。“念念故意的?”應念表情無辜,“不是你叫我示範的嗎?”剛剛咬他的那一口,力道雖然不重,但這一咬好像切斷了所有矜持與僞裝。陳景讓一哂。自己給自己挖了坑。“念念,這是吸血鬼用的方式,不是我國的妖精。”應念眨了眨眼。“我國的妖精要吸食書生的精氣是通過陰陽結合。”他一本正經的科普。應念:“……”陳景讓勾起了唇角,“念念,我明天上午沒有戲。”應念:“所以……”“所以,”陳景讓接過了她的話頭,“可以讓念念吸食一下。”……再次躺上床時,應念眉眼間盡是疲憊之色,但她一點兒也沒有想睡覺的意思。突兀的,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應念打開一看,是一條好歌推送。她有關注一個音樂博主。這個博主每次深夜都會推一首小衆但非常好聽的歌。每次推的風格都是應念喜歡的。應念下意識的點開。一段鋼琴曲從手機裡流瀉出來,委婉動聽。——是楚澄的新歌。這個名字好久沒出現在應念的面前了。陳景讓“啧”了聲。這一聲“啧”透露着嚴重的不滿。應念連忙關了手機,“班長,你幹嘛這語氣呀?”“我可還記《新歌聲》裡你和楚澄的那段舞蹈。”這語氣滿滿的酸味,“底下還一群觀衆喊着你們的cp。”應念忍不住笑,“這都多久了?你怎麼還吃陳年老醋啊?”陳景讓鴨子死了嘴硬,“沒有吃醋,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應念:“……”好一個陳述事實。陳景讓頓了下,又問,“演唱會定在了什麼時候?”應念沒反應過來,他突然轉移了話題,便如實回答,“就元宵節後的第一個星期六。”這個演唱會她從兩年前就開始計劃了,但第一年她懷了寶寶,第二年寶寶雖然出生了,但還在哺乳期,不能離開她。所以就一直擱淺到現在。“嗯。”“都請了那些嘉賓?”應念搖頭,“還沒确定呢。”“那你看我怎麼樣?”應念:“……”她一時找不到詞回答。陳景讓勾了勾她的細腰,“你今年的男舞伴,選我如何?”應念杏眸微微瞪大。就算光線昏暗,陳景讓也看清了她一點兒也不相信的神色,“……”應念嘟了嘟嘴,“你能行嗎?”連跳個鍋莊都要學好久的人。陳景讓輕呵,“念念,你難道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應念:“……”陳景讓的毛遂自薦太熱情,應念根本抵不過。本來她就沒想拒絕。“那好叭。”陳景讓唇角噙着笑,又摸了摸她的頭發,“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哦。”……上午沒有拍攝任務,應念在床上賴到了十一點才起床。吃過午飯後,兩人才結伴去了拍攝現場。剛抵達拍攝現場,兩人就被助理帶過去化妝了。昨天晚上隻是讓她先熟悉一下程序,今天的戲份就加重了。一下午,基本上都是她和陳景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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