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慶幸這會兒他們離得遠了,還是在黑暗裡,沈恒才看不到她臉有多紅,更看不到她的嘴角已快要咧到了耳根去。
果然甜言蜜語人人愛聽,她也不能例外,因為實在太中聽,聽了讓人心裡實在太愉快了,簡直都快要冒泡了。
她咳嗽一聲,道:“沈恒,好像旁人都說你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真該讓那些人聽聽你到底有多會說話,一說起來便是如何個沒完的。不過隻讓家裡的人聽聽,外人就算了,尤其村裡兒那些大姑娘們,更不能讓她們聽了,不然還不知道又要被你哄了多少女孩兒的芳心去呢!”
話裡話外便帶上了一股子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嗔。
畢竟整個沈家村對沈恒芳心暗許的大姑娘聽說有好幾個,這還是她知道的,她也一般不出門,跟村裡同齡的小媳婦兒們都沒交情,都能知道,其他她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沈恒卻是聽出來了,忙笑道:“這隻是對着善善你時,我才會說這麼多,也才會自然而然就說出了這些話來,對着旁人,我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畢竟其他人都不是我喜歡的人,男人也隻有對着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時,才會舌燦蓮花,超常發揮的,就跟雄孔雀遇見自己心儀的雌孔雀,還會開屏一樣,都是本能。”
再讓他甜言蜜語下去,她今晚真别想睡了!
季善當機立斷,道:“你可别再說了,再說下去天就要亮了,我還想睡呢,不睡明天腦子亂糟糟的,可就沒法兒考慮了。”
那可不行,若善善明兒不能思考,豈不就得晚一天才能答複他了?
沈恒忙躺下了:“好好好,我不說了,那你快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雖說的是她考慮一年半載都沒問題,可他不止白日裡隻要她一不在眼前,便眼前心裡全是她,晚上更是……,尤其今晚上還有了之前在澡房的那一出,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樣不可描述的夢呢,當然是善善越早答應他越好。
畢竟那個……咳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嘛……
季善次日起來再見了沈恒,便有些自己都沒察覺的害羞了,目光也總是忍不住跟着他走,隻覺他怎麼越看越好看了,不由暗忖,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且這種強烈的感覺,她以前那幾段戀愛,都不曾給過她,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如今這段戀愛,沒有夾雜着什麼房啊車啊單親家庭啊之類的雜質,隻是兩個人之間純粹的吸引與喜歡,才會讓她産生這樣的感覺?
隻她心裡的猶疑與矛盾到底還是沒能徹底消散,以緻之後她幾次面對沈恒,想要明确答複她,她已經決定留下了,卻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好在沈恒也沒再催過她逼過她,與她相處時也跟往常一般的自然,半點不見焦急與煩躁,季善方心下稍松。
季善不知道的是,沈恒心裡一直又急又慌,惟恐她慎重考慮之後,還是想要離開,那他可要怎麼才能留住她?若這次他沒能留住她,讓她走了,他們之間以後隻怕也沒有絲毫的可能了吧?
隻不過沈恒一直死死強撐着,沒有表露出分毫來而已。
如此過了幾日,沈恒中秀才的喜報到了。
還不是跟上次中童生時一樣,隻是章炎先得知了,趕來報的喜,而是縣衙的官差一路敲鑼打鼓來報的喜,因為沈恒不但中了,還是今科府試的案首,整個會甯府的頭名!
整個沈家立時歡喜得都要瘋了。
路氏先就顧不得什麼形象體面了,“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随即就地跪下,邊哭邊對着西邊兒便拜了起來:“多謝菩薩保佑,多謝玉皇大帝保佑,多謝佛祖保佑……爹、娘,你們聽見了嗎,恒兒他中秀才了,還是整個會甯府的頭名,是今科府試的案首啊,爹、娘,你們終于可以瞑目了……”
沈九林也是歡喜得紅了眼圈,想着官差們可還在呢,圍觀的鄰居更是那麼多,路氏這般失态也太丢沈恒的臉了。
忙一把将她拉了起來,低道:“你這是幹什麼,老四如今可是秀才老爺了,你這樣不怕别人笑話兒他呢?給我穩着點兒,等恒兒跟差爺們說完了話,就給差爺們準備吃的去,人家大老遠的跑一趟給我們報喜,總不能讓大家空着肚子回去吧?”
路氏卻還是止不住又哭又笑的,“我兒子都中案首了,還不興我歡喜歡喜啊,别人要笑笑去,他們的兒子要是能這般出息,肯定比我還要興頭十倍!”
“可你這也……”沈九林還想說老妻,想到自己其實也歡喜得恨不能呐喊幾聲,到底沒有再說,強忍下激動,朝着正與報喜官差們說話兒的沈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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