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娴正在家裡做美容,臉上塗滿了自制的面膜。聽到門鈴聲響,忙去開門。自離婚後,性格孤傲的她社交活動很少,所以晚上很少有客人登門。
“是你?”看見童文慧站在門口,安素娴有些驚訝。
“你好,感到意外嗎?”童文慧笑吟吟地要做自我介紹。道:“我是……”
安素娴招呼道:“快請進來坐,大作家同志。”
“到底是新聞工作者,無所不知。”童文慧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誇贊道:“其實,對大名鼎鼎的安素娴老師您,我也是久仰了。”
安素娴問道:“你認識我?”
童文慧說道:“當然。你從前一直在廣播電台做播音員,我曾是你的崇拜者,是你甜美的聲音伴随我長大的。也許是受你的影響,當時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電台主持人。”
安素娴說道:“咳,如今你是出息了,可我是‘一事無成兩鬓斑’喽。”安素娴很感動,她總是希望人們能提起她輝煌的過去。
童文慧看看房間内的陳設,贊歎道:“到底是文化人,房間布置得非常優雅!”
安素娴說道:“别折我的壽了,在你這個大知識分子面前,我算什麼文化人。沒聽人家說,電視機就是癡呆機。若有孩子不想讓他上進,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鼓勵他看電視,保證越看越傻。”安素娴歎了口氣,接着說:“不過,我在電台的那個時代就不同了。那時,對孩子的影響完全是正面嚴肅的東西,而且政治素質普遍很高,哪像現在的年輕人……”
“童年時代對人的印象是不可磨滅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很高大,很了不起。在我剛記事時,有一年shìwěi和shìzhèngfǔ組織了一次聯歡晚會,是您主持的,你當時的風采至今我記憶猶新。”
“謝謝你還記得我。”安素娴着實激動,道:“瞧我這一臉的面膜,我去洗掉它。”
童文慧說道:“别,我正好向你讨教。你用的是什麼面膜?”
安素娴介紹說:“都是我自己調制的,有蛋清,蜂蜜,檸檬汁,黃瓜汁和面粉。不過,這黃瓜汁和檸檬汁我是分開用的,每隔一個禮拜調換一次。人的皮膚就像人的飲食一樣,營養要豐富嘛。”
女人在這方面,會很快談到一起的。
安素娴揣摩着童文慧的來意,尋思道:“她肯定不會是來這裡話家常的。”安素娴讓童文慧稍坐片刻,自己進廚房洗了臉,然後拿了些水果飲料擺上茶幾。
安素娴直截了當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說道:“你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們都是女人,而且是一個類型的女人,好溝通。”
童文慧問道:“葉子的情況您一定很熟?她在你們台除了和柳楓、渠成的關系比較密切外,還和其他什麼人有密切關系嗎?”
安素娴斟酌一下,說道:“我一時也說不太清。反正現在的女孩子和我那時的完全不一樣,對傳統道德和貞操毫不看重。以為自己外貌好就有了最大的資本,以姿色從男人那裡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當然,現在的男人也是人欲橫流,見了漂亮的女人就像蒼蠅見了血,我的話可能庸俗了些。”
童文慧說道:“我喜歡你的爽快。你說葉子以色相作為和男人交換的條件是指什麼?是不是指她調進電視台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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