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青那裡回來,夏放立刻給童文慧打電話。約她出來,談一些安素娴和田青反映的情況。
有了夏放的介紹,童文慧認為現在的關鍵是要把那盤錄像帶的内容了解清楚,而且一定要找到拍攝者。田青看過那盤錄像帶子,她要夏放利用和田青的特殊關系,與田青多聊聊,順藤摸瓜。夏放有些為難,現在他裡外不是人。田青對警方已經不信任,她隻相信安素娴,根本不會向他透露任何内容。
童文慧說道:“我敢斷定,這偷拍者就是電視台内部人所為。”童文慧沉思了片刻後,接着又對夏放耳語了一番。夏放聽了,竟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雙休日的海濱遊泳場人頭攢動,熙熙攘攘。
田青和安素娴在水中并肩遊了一陣,一起上了岸。安素娴坐在太陽傘下的躺椅上,田青去買了幾瓶冷飲,遞給安素娴一瓶。
安素娴喝着飲料,對田青說道:“難得你在休息日還和我在一起,一般年輕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和自己的戀人在一起。”
田青說道:“現在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就是我的主心骨。”自從她們舉報了雲台長後,田青幾乎對安素娴言聽計從,形影不離。
安素娴說道:“算你有良心,比那個葉子強多了。我也對得起她的陰魂了。她活着的時候,有許多對不起我的地方。可我還在為她的事情奔波,而且還付出了代價。”
不知什麼時候,田青已坐到了太陽底下,一個人邊喝飲料邊發呆。
安素娴說道:“坐那麼遠幹嘛,這麼嬌嫩的皮膚都曬黑了。”
田青說道:“我就想曬黑。現在外國人流行黑色的皮膚,這說明生活好,可以經常到海濱遊泳。”
安素娴說道:“真是典型的崇洋媚外。女孩子太黑了,當心找不到婆家。”
田青怄氣道:“找不到才好呢,我也不想嫁人,一個人過多自在。”
安素娴知道她心裡有事,就說:“就把我當成你的知心姐姐吧,心裡有話别憋着,說出來痛快。那個姓夏的警官人不錯,你還在猶豫?”
難得安素娴今天和她這樣推心置腹,田青忍不住把心裡的話全部倒了出來。她講了她從小對陳松的暗戀,陳松竟然拒絕了她,而且夏放也突然對她冷了下來;過去是甩都甩不掉,現在反倒連巴結都巴結不上了。
安素娴說道:“男人對容易得到的東西最不珍惜。對他們來說,吃到的葡萄都是酸的,吃不到的葡萄才是甜的。”安素娴以自己的切身經曆告誡田青。
田青連連點頭稱是。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田青看看來電顯示,知道是夏放打來的,問安素娴道:“是他的,怎麼辦?”
安素娴叮囑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田青接了電話,問道:“喂,有什麼事嗎?”
經過一番唇槍舌劍,夏放約田青道:“今晚八點半,在海濱公園竹林邊的林蔭道見。”到底夏放忍不住又約她了。關了手機,田青顯得很興奮。
晚上八點半還沒到,田青已經來到約會地點。這裡有幾排情人椅,身後是一片竹林。她以為她來時,夏放早已等候多時了。沒想到過了約定時間,仍不見夏放的人影。她敏銳感到夏放近來變化挺大,居然和她鬥心眼,根本不像是以前的他了。誰在他幕後指使?她想起了童文慧,每次都見夏放和她雙進雙出,形影不離。肯定是這個女作家給他施加了影響。她恨恨地想着,拿起手機呼叫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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