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外人參加?”田青疑惑地問道。
“什麼外人,是你童伯伯的女兒童文慧,你認識的。”田繼橫說道。
“不就是會寫書的女作家嗎?有什麼了不起!”田青嘲諷道。
“作家怎麼了,她也是個警察!”田繼橫反駁道。
“不就是你老上級的女兒嗎?既然你這樣徇私情,不如你徇到底,讓我也參加。我對葉子的情況比較熟,肯定能給你們提供有關線索。再說,這對我們《警事聚焦》欄目的收視率也有所提高。”
“你是局長,我是局長?你把公安局承包了嗎,對我指手畫腳的!”田繼橫不高興地說。
田青還想說什麼,卻被田繼橫制止了。氣得她哼了一聲,站起來要進自己的房間。
“站住!”田繼橫喊住了她。“有件事我正要警告你,一個姑娘家,待人接物要穩重。不要成天瘋瘋癫癫不長心眼兒,讓人家戳脊梁骨!”
田青停住腳步,要父親把話說明白了。免得神乎其神,使人感到莫名其妙的。
“我問你,你近來和陳松走得那麼近乎幹什麼?而且都是你主動,他是離過婚的單身男人,你不怕别人誤會!”
“我怎麼就不能找陳松,我們很談得來。”田青反唇相譏道。
田繼橫大怒,吼道:“住口!陳松的名字是你随便喊的?口氣倒不小,他是我的同事,是你的長輩,要把握好分寸。成天瘋瘋癫癫的,真不知道害臊!”
田青氣憤地一跺腳,拿起沙發上的頭盔,沖着向外面跑去。
“小青……”田妻着急地喊着,“你去哪兒?”
田青戴上頭盔,跨上摩托車揚長而去。“照這樣亂點鴛鴦譜,葉子被殺案猴年馬月才能破,還是看我們的手段吧!”摩托車上的田青突發奇想,心中醞釀着一個絕妙的計劃。
夜色中,童文慧挽着父親在散步。當來到新落成的一大片安居工程建築群前,童國凱停住了,默默地看着眼前這片住宅群。童文慧發現,父親每天走到這裡都要駐足凝視。
“爸,真夠壯觀的!”童文慧感歎道。“才花了一年多時間,據說當年還是您親自規劃和批準上這批工程的。但近來又聽說您,在人大會上提出提案。根據新頒布的城市住宅驗收法規,要求對這批住宅的檢驗程序重新審定,有這麼回事嗎?”
童國凱細心地聽着童文慧說着,示意女兒還聽到些什麼,但說無妨。
“有人說,是您在徹底退下來之前,濫用手中僅有的權力。”童文慧直言說,“但我相信,您這樣做一定有您的道理,您不像是個被權力異化的人。”
“我的女兒,要記住這句話:一個人做點好事并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一件壞事。”童國凱沒有正面回答,隻是重複近來他常說的這句老話。
童文慧說道:“我明白了,您是想對過去工作中不完善的地方,做最後的補救。許多領導在退下來之後,才醒悟到自己以前的工作,還是有遺憾的。不過,總的說這項工程建設,是為全市無房和少房居民,做了件功德無量的好事情。您至少是個四六開的人物,沒準還三七開呢!”
“千秋功過,讓後人去評說吧!”童國凱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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