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聞言擡頭,圓鼓鼓的小臉上露出友善的笑容:“早呀!”
“你自己一個人出來玩嗎?”商亭妤看看蔡文姬身邊無人,不禁好奇道。
“嗯嗯!我們吟遊詩人就是這樣四處流浪呀,你呢?”
“我呀,我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的。”商亭妤羨慕地對蔡文姬說,“你好有勇氣,自己一個人就出來逛了。”
“尚能自保,還算應付得來。”蔡文姬拍拍自己的胡笳琴,腼腆一笑。
“那你都去過哪啦?能不能給我說說?有好玩的我也想去看看!”
“我是從魏都出發的,因為想多逛逛,所以繞了遠路從逐鹿和雲夢城過來,最後還是想去北荒看看。”
“北荒?為什麼想去那裡?”
“可能是一種召喚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有一股沖動,想看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說到自己的目的地,蔡文姬的臉上卻滿是迷茫。
“那你去過的地方裡,你最喜歡哪個?”
“吳地吧,那裡水道縱橫,主要交通工具是船,夏季蓮花盛開的時候,姑娘們搖着小船,一邊唱采蓮曲一邊摘蓮蓬荷花,夕陽西下,漁舟唱晚的情景,别提多美啦。”
“那其他地方呢?”
“玄雍很繁華,如果你喜歡大都市的話,應該會喜歡那裡。南荒挺亂的,所以我隻是匆匆路過,不敢多停留。稷下就不說了,都是學霸和大師,那裡喜歡雅樂,我的胡笳琴很受歡迎,所以我在那裡多逗留了一陣。”
“我也想去稷下!”商亭妤一聽“學霸”,自動代入了自己,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歸屬之地,又追問道,“那魏都呢?”
“魏都啊,我的家鄉,太熟悉了,反而不知道要怎麼介紹,我唱一首義父的短歌給你聽聽吧。”蔡文姬拿起胡笳琴,開始演奏。
鴻雁出塞北,乃在無人鄉。
舉翅萬馀裡,行止自成行。
冬節食南稻,春日複北翔。
田中有轉蓬,随風遠飄揚。
長與故根絕,萬歲不相當。
奈何此征夫,安得驅四方!
明明是清亮的女聲,唱起來卻悠揚婉轉,盡現戰争的悲涼。一曲終了,商亭妤沉默不語,仰起頭飛快地給眼角扇風,憋回還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然後盛贊道:“令尊孟德大人真是才高八鬥!”
蔡文姬臉上卻流露出不忍和不解:“義父,已經不是從前的義父了。”
“所以你才要出來流浪嗎?”商亭妤想到曹操為了野心,化身血族的事,輕聲問道。
“義父所圖之大,非我能理解,作為女兒不能置喙,隻求義父能得償所願,方不負當日之失。”蔡文姬談及義父,仍然是拳拳孝心。
“那我也唱首歌給你聽!”商亭妤作為一個資深周傑倫粉絲,忍不住要向全世界安利最好的音樂天才傑倫,“我給你唱的歌叫做《止戰之殇》,原唱是我的偶像周傑倫,希望世界和平,再無戰火!”
正唱到“孩子們眼中的期望,是什麼形狀”,商亭妤就感到一道淩厲的目光直直射向她,她後背一凜,心想:糟了!難道不該唱這歌,應該唱《國際歌》?
然後一股旋風就帶着熊熊怒氣降臨在她身邊,荊轲的眼神飛出了無數把小刀:“早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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