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當時隻覺得這是什麼少數民族的特異功能,沒成想他今天也切身體會了一下這是什麼感覺。
他握着槍,敏捷而謹慎地從貨架後繞過一團喪屍,期間開了三四槍,但都被突擊步槍的槍聲掩蓋住了,沒多少喪屍在意他。
柳若松繞過貨架,腦子裡正搜尋着來之前匆匆看過的建築布局圖,正走神着,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槍響,緊接着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他回頭一看,一隻喪屍腦袋崩裂,眼珠空洞地沖他伸着手,已經不會動了。
他最初還以為是邵秋遠程開的槍,然而一擡頭,卻忽然怔住了。
隔着三四個東倒西歪和貨架和幾隻趴在地上往前挪動的喪屍,傅延正站在十幾米之外,靜靜地看着他。
他左手垂在身側,右手握着槍,開槍過後的灼燒痕迹還留在遠處,見柳若松的眼神望過來,還抿了抿唇,露給他一個安撫的淺笑。
那一瞬間,柳若松忽然覺得,可能世界上真有“心靈感應”這回事。
不然怎麼這個人一出現,他的所有視線和感覺就都被對方占據了——他甚至能毫無障礙地從這一眼裡讀出傅延的所有言外之意,包括他的安撫、放松,還有淡淡的歉意。
柳若松腦子一空,持續了好幾天的擔驚受怕一股腦湧上來,瞬間把他淹了個結結實實。
他心裡惶恐又不安,這些天做過的噩夢也一起找上了門,不依不饒地非要他給個說法。
柳若松招架不住,隻能像以往每一次一樣,把它們“丢”給傅延去處理。
于是他反手收起槍,目标明确地向傅延跑去——他一時間眼睛裡隻能看見傅延一個,以至于沒工夫關注身邊的環境。傅延開槍替他點射掉兩隻撲上來的喪屍,用溫和的視線迎着他向自己跑過來。
柳若松輕巧地躍過倒塌的貨架,結結實實地撞在傅延懷裡,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傅延用右手環住他的背,輕輕敲了敲,背後傳來一點堅硬的觸感,不疼,但很明顯。
柳若松的心猛地墜回肚子裡,低聲嗯了一句,正想說自己沒事兒,就覺得傅延忽然擡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往後又放了一槍。
柳若松連回頭都懶得回頭,隻是就着這個姿勢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抱得很緊,傅延剛打碎了一隻喪屍的顱骨,想要低頭安慰他兩句,就聽見貨架後頭傳來一陣十分刻意的幹咳。
傅延:“……”
傅延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見柳若松噌地放開了他,然後高舉雙手,一本正經地往後退了一步。
傅延腦門上的問号頓時更多了。
他正想問怎麼了,就見旁邊的貨架後面突然噌噌噌冒出兩個腦袋,集體沖着他嘿嘿一樂。
傅延:“……”
“小柳同志。”賀棠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之前有過什麼約定來着。”
見到傅延,柳若松放松了許多,他彎着眼睛,眉眼帶笑,順着賀棠的話茬說道:“嗯,不能擅自行動,要跟救援目标保持距離,時刻保證行動秩序和冷靜。”
柳若松說着看向“救援對象”,笑眯眯地解釋道:“親屬回避制度。”
傅延:“……”
堂堂特殊行動隊隊長又無奈又好笑,心說這才在一起混了幾天,柳若松眼見着要被這群小崽子帶壞了。
傅上校顯然沒有什麼幽默細胞,他沒接住這個梗,而是往前邁了一步,用右手去拉柳若松。
“列車側翻之後你受沒受傷,我看看。”傅延說:“撞擊容易造成隐蔽傷,你這些天有沒有不舒服,頭暈想吐之類的。”
“沒有。”柳若松說:“放心,都好了,就最開始有點頭暈,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哎……”貨架後傳來幽幽一聲歎息,賀楓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說道:“幸虧是竹馬竹馬,要不然隊長得光棍一輩子。”
“哎呀,好了,我代替隊長宣布!”賀棠清了清嗓子,說道:“救援任務完美解決,家屬可以抒發自己劫後餘生的喜悅了!”
賀棠話音剛落,柳若松又湊上來抱了抱他。
“要不是你的隊員還在這看着,我就當着他們的面親你。”柳若松說。
傅延身上有濃烈的煙草味道,柳若松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但比起他們分開時的樣子,傅延已經從頭到尾換了一身行頭。
看得出來,他這幾天過得風餐露宿,眼白裡爬着紅血絲,人看着也憔悴了一點。
傅延左手松松地揣在兜裡,單手摟着柳若松,槍還握在掌心,槍托輕輕地抵在他的肩胛骨後方。
他聞言笑了笑,難得開了句玩笑。
“其實也不是不行。”傅延認真地說:“曲子明當年第一次上天下來之後興奮得不行,逮誰親誰,邵秋都沒躲過去,差點被他糊了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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