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段的話,又觸及到季清和的信息盲點。她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付可今方才話中的幾個字:“‘外面的事’?”
外面是哪裡?在她昏迷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季清和一臉疑惑,付可今将那些即将要脫出口的話全硬生生憋回去。
她沒想到季清和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付可今轉頭看向一旁面色沉靜的白嘉樹,心裡暗暗道,真他媽能耐啊白總,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底下那麼多記者圍着,網上又是那樣大的風波,這病房像與世隔絕,消息竟一絲都摸不着季清和的身。
季清和扯扯付可今的手,問她:“發生什麼了?”
付可今終于學會了沉默是金,指使着符遠南去拿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含糊着和季清和說:“這個,那個,我們倆就先走了,孩子生病,家裡過年,老人生日,好多事還要處理呢。”
說罷,拉着符遠南,匆匆離開。
方才熱鬧的病房歸為一片安靜,隻剩下他們二人。
白嘉樹半低着頭在為季清和削蘋果,果皮分離,他用刀切下小小一塊,遞到季清和的嘴邊。
季清和沒接,眼神靜靜地問他:“你瞞了我很多事嗎?”
白嘉樹将那塊果肉放到手旁的果盤上,聲色淡然地說:“我隻是想你安心養好傷,其他的事我都可以為你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他的語氣并不強硬,但又蘊着不容她反駁的态度。
傍晚的暖陽倒傾入她這小小病房,面前的男人融進那明黃之中,輪廓線條分明又筆直,如今他的模樣,與大學時青澀的他相同又不同。這是季清和繼一年前的重逢後,再次真切地感受到白嘉樹的變化。
如曼曼所說,現在的白嘉樹沉穩,冷靜,很多時候,他不是“小白”,而是嘉元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白總”。
不大的病房又被沉默包裹。
靜得能聽見風走。
手中蘋果的果皮已全削完,光秃秃安靜地糖在他的掌心。白嘉樹看着,心忖,自己是該開口說話打破這僵局,還是應該再拿一個蘋果過來繼續削,等待季清和的開口。
猶豫時,一隻手朝他伸來,柔柔地半握住他的臉。
他下意識地擔心,擡眼去看因她動作而搖晃的輸液管。
下一秒,他聽見她的聲音:“小白。”
“嗯?”
她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擡了擡下巴:“喂本病人吃蘋果啊,自覺點。”
白嘉樹笑了笑,說了聲遵命,将方才果盤裡的果塊遞到她嘴邊。
吃過晚飯,季清和的經紀人曼曼風塵仆仆地從外推開門進來,助理小林亦步亦趨在她身後。曼曼剛和電視台那邊商量完火災後續處理和賠付事宜回來,滿臉疲憊地坐在季清和的病床邊,白嘉樹倒了兩杯水給她和小林,她們盯着面前盛着水的塑料杯,皆一怔,面色帶着隐隐的訝異。
白嘉樹微微笑了下,和她們說:“辛苦你們為清清奔波了。”
曼曼緩過神來,笑着和白嘉樹說:“應該的,白總客氣了。”
白嘉樹一天未回家,這會兒趁着病房有人陪季清和,便起身回府去換套衣服再來。他剛走,曼曼握着水杯,頗為感慨地同季清和說:“清和,你算是讓我有了人生光輝時刻了,嘉元的老總給我遞水,我什麼時候有過這待遇。”
小林在旁深有同感,捧着水杯狂點頭。
而後又想起之前跨年前夕在工作室偶遇白嘉樹時自己所說的話,很想挖個洞鑽進去然後給自己埋了。“清和姐,真是抱歉,我之前在白總面前亂說話,肯定給您惹了很多麻煩。”說着,小林又想起之前的種種,知道一切後再回憶起來,有季清和與白嘉樹同在的場面,滿滿的暗流湧動,自己竟然從未察覺過,還一直以為季清和深愛着的是徐瓊,真是遲鈍到死。
曼曼聞言,也接着說:“你真夠能忍的,竟然連我也一直瞞着,嘴可真嚴啊你!”她瞪了瞪季清和,摸着下巴像偵探一樣:“我就說你怎麼和白總那樣‘投緣’,原來是之前真有過一段緣。說起來,那個一直傳着被你甩的男人就是白總吧?你可真夠牛的啊季清和,竟然敢甩了白總,而且,甩了之後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再追回來。什麼都甭說了,清清,你就是吾輩楷模,我的偶像。”
曼曼說完,又問了好些問題,一波接一波地朝季清和投來,本就帶傷養病的季清和這刻隻覺得被她念叨地頭更暈了,無法招架住。好在沒多會兒,公司給曼曼打來通電話,打斷住她的喋喋不休。
不知道話裡的内容是什麼,隻知道曼曼挂斷電話,表情已不如剛才輕松,囑咐好小林照顧季清和仔細點,她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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